也不等萧钺允准,她转身就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去哪儿?”萧钺叫住她。
“臣……臣去更衣。”宋昭红着脸憋出这句话,却在出口的瞬间便后悔了,因为她听到了萧钺的话——
“孤与卿同去!”
宋昭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含糊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萧钺在她身后扬起嘴角,低头看了一眼名册,随手扔在一旁,对薛公公道:“去查查礼部,何人将郑明澜的名字添上的。再透个风声给云霄宫,看一出好戏。”
……
宋昭捂着慌乱的胸口,跑到了东宫门口,却被守卫拦住索要令牌。
安和小跑着跟在身后道:“世子要做什么,打发奴婢去就成。”
她是气糊涂了。宋昭抬头看了眼午时刺眼的太阳,对安和道:“去礼部问问庞大人……不,去秘阁找我表兄庞文远,就说……我常用的手炉拉在侯府了,让他给我带来。”
她怕六部重地,安和一个小太监进不去,又找不到人,去秘阁更便宜一些。陛下说赦免了父亲,可见不到父亲的人,宋昭始终不放心,表兄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吧!
安和连忙应下,转身从腰间拿出一块绿色令牌,守卫倒是放行了。
宋昭看着安和小小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朱墙夹道的宫巷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
一转身,便见江绪身着银甲,踏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她走来。
他腰间的佩刀随步伐微微晃动,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身后银甲卫队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铁靴叩地之声铿锵有力,肃杀之气扑面而至。
“阿宴!”江绪眸中漾起笑意,轻声唤道。朝身后的银甲卫略一抬手示意,随即大步走到她面前,铠甲相击,铮然作响。
“江世子,”宋昭微微怔神,诧异道:“原来世子在银甲卫当值。”
宫中禁卫森严,金甲卫戍守御前,银甲卫拱卫东宫。
江绪一笑,“怎么阿宴又同我客气上了,不是唤我兄长吗?说来也巧,我也是刚调来东宫,就遇上了你。”
“可不是巧了。”宋昭眉头轻蹙。
“阿宴这是要出去?”江绪看了看天色,“莫不是还未用膳?走,我带你去膳房。” 网?址?发?布?页???f?ü???ē?n??????2???????????
宋昭只得跟上,试探道:“东宫进出现在需令牌吗?”她之前是太子舍人时,可不需要令牌这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太子殿下如今值宿东宫,除六部官员外,皆需执令进出,这是陛下的命令。”
“原来如此。”
宋昭明白过来,或许是上次太子中毒一事,永庆帝下的这道令。
江绪走在前面,暗暗迁就着宋昭的步伐,想起那夜太子的话,眼神不由地打量起她来。
她一身朱红官服灼灼如火,映得唇若涂朱,齿如碎玉。纤腰本似三月柳枝堪折,却偏生一身铮铮铁骨,眉间凝着三分不驯,眸中淬着七分孤傲,生生将那艳色官袍穿出了裂帛碎玉的峥嵘气度。
若她能认可侯府,对侯府,对他,大有裨益,父亲尚且犹豫不决,他却率先答应了下来。
从龙之功,向来赌的是你死我活,况且小妹……早已与郑家结怨,若淮王殿下上位,他们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宋昭察觉到江绪的目光,见四下无人问道:“兄长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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