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太子殿下选妃……”她欲言又止。
“太子选妃是迟早的事,不是现在,也会是明年春日,只是提前几个月罢了,没什么稀奇的。”宋昭道,语气很是平静。
可茯苓知道,宋昭看似平静,实则压抑自己。恰似暴雨前的闷雷,心中不知压着多少郁气。
茯苓不知如何去劝,转而道:“世子刚刚没有看到,四老爷方才的脸色都变了,老夫人应该不能北上了吧?”
“只是拖一时罢了,以老夫人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听到消息定会北上。四叔孝顺,必不会忤逆老夫人,到侯府往后怕是要热闹了。”
“那南州,我们还能回去吗?”茯苓问。
宋昭眸底闪过一丝坚定:“回!等父亲出来,我们便回南州去,这京城,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嗯,还是南州好,冬日不像京都这般冷,奴婢都想楚姑娘了,还有世子……”
宋昭仰头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再有十几日便过年了,祭天大殿若不能赦免父亲,便只能等到宫中大宴……陛下那里已经行不通,太子那里……
如今,太子身世扑朔迷离,自身都难保,还能为父亲力挽狂澜吗?
宋昭心中一动:事涉机密,萧钺应该还不知此事,祭天大典又委以重任……若她为那个被强占身份的皇子,怎么甘心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必然会想办令太子失信于人前。
会不会在大典上动手?然后假托神明之手,令太子祭天时失仪,这样能一击即中,将太子踩在泥潭里!
什么天命,什么仁德,还不是一个鱼目混珠的乡野小子!萧钺就会从万人敬仰中,众目睽睽之下跌落神坛!
不好!宋昭的身子微微发抖。这样一来,那父亲当年护送太子进宫之事,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将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责,悉数推到父亲身上……
能证明萧钺身份的唯有父亲,若父亲死了……兵部的大牢应是安全的吧?
“京墨,”宋昭吩咐道:“你去太子府看一看,这个时间,太子应该出宫回府了。”
京墨应声而去。
宋昭只期望她预想的事情不会发生,还是尽快提醒萧钺才是。
一个时辰后,京墨脸上挂了彩,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世子责罚。”
宋昭惊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和太子府的护卫动手了?”
京墨满脸愤懑:“是那个索江!属下刚到太子府就被他发现了……是他先动的手,属下只好应战!”
茯苓气道:“谁让你去跟他打架了?太子回府了吗?”
京墨摇了摇头,“太子不在府上,索江说以后太子暂住东宫,让我们别再……痴心妄想。属下是真的生气,索江凭什么那么嚣张,屠戮了我们五十七条人命,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倒先动起了手。”
茯苓打开药箱,取出药粉撒在京墨伤口处,又细细抹匀,嘴里不住地嗔怪:“你同他计较什么劲,他可是太子影卫……”
京墨心有不甘地反驳:“影卫怎么了,虽然我武功不及他,可我也不能认怂,给咱们世子丢脸!”
“一脸伤,就不丢脸了?”茯苓瞪大了眼睛。
“反正不能让他小瞧了咱们侯府!不过,”京墨转头望向宋昭,“交手的时候,索江说流萤谷的大火,和五十七条性命不是他们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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