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猛然转身,手肘故意撞上一旁的书架,几册竹简哗啦啦坠落在地。
“殿下——”
她转身行礼,垂下的眼睫掩住眸中的慌乱,像是被惊吓到那般,语气中带着不满和娇嗔,“殿下这里的书册怎么都是厚重的竹简,臣想找本《山河志》,翻了半天没找到。”
萧钺停在半步之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唯见腰间玉佩流苏微微晃动。
他目光扫过书案,在宋昭方才触碰过的暗格处略一停留,又移向她微微泛白的指尖。
“《山河志》?”他缓步走近,沉水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揶揄道:“都多大了,还喜欢看孩童的书。”
宋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纹,面上却绽开一抹浅笑:“不过是想起幼时的旧事,《山河志》里面记录了大梁各地的名山大川,幼时我按照记载在舆图上标注过,可惜,后来一场大火,没能抢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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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钺唇边的笑意微凝,牵住了她的手,“是你搬去芙蓉巷之前的那场大火吗?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讲讲
?”
他的手很暖,宋昭怔忪地没能抽出来,随他往后面书架走去。
按住自己怦怦的心跳,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那晚我回房,发现我常看的《山河志》被人动了,暗影里突然闯出一个蒙面人,那人武功很高,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那丢了什么东西没有?”萧钺问,其实索江早将当时的情况回禀过,可他还是想亲耳听一听。
“奇就奇在未曾丢失什么东西,书房烧了,也不知他们找到什么没有。”
宋昭说到这里,脚步顿住,神情也跟着一变,“殿下,你说他们在找寻什么?莫不是跟我父亲有关?跟江州有关?”
陷害人的法子不计其数,像是盗用书信,模仿笔迹等,除此之外,宋昭实在想不出黑衣人为何翻找书房。
她紧紧攥着萧钺的手,那些未解的谜团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她心头。
“你别急,忠勇侯的案子没有书信的证据,江州之事的确是另有隐情……”萧钺的声音在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宋昭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阴翳。
“但很快就会解决,”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再耐心等一等,我向你保证,你父亲一定会没事的,别瞎想。”
“当真?”宋昭眉间冰雪乍融,膝头一软便跌进萧钺怀里,几缕青丝扫过他的鎏金蹀躞带。
她仰起脸,那双水润的眸子仿佛揉碎了星河,纵然一身墨蓝男装,反倒衬得眼尾那抹薄红愈发惊心动魄,明媚的惑人。
萧钺眸色骤然转深,眼底暗潮翻涌。她此刻情态,当真是要让人拆吃入腹才好,这般模样,他只想锁在深院高墙,再不许旁人窥见半分。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腰线缓缓上移,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脊背微微施力。宋昭被他抵在红木书架上,身后竹简哗啦作响,身前却是他灼热的吐息。
“当真!”
说完,萧钺低头攫住那两片柔软,身前不盈一握的腰肢,裹着唇上的香甜,是他辗转反侧时无尽的思念,教人愈发沉沦。
宋昭本欲挣扎,忽然想到大牢里暗示他的蔡将军,和生病的父亲、奄奄一息的庄将军,犹豫着终于闭上了眼睛。
她这样,也算是求太子了吧?宋昭想着,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环上了萧钺的腰,仰起头,慢慢回应着他突如其来的情动。
感受到怀中人的变化,萧钺自迷离中睁开了眼睛——七娘,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哪怕是骗我也好……
他稍稍退开半寸,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眼底翻涌的欲色未褪,反而因她迷蒙的眼神愈发浓烈。
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角时,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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