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中间出了与太子同车夜游之事,如今又是太子舍人,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却都目光闪烁,角落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宋昭端坐席间,纤长的手指轻抚着青瓷盏沿,对四周投来的探究目光恍若未觉。暗暗却将萧钺骂了上百遍。
画舫内烛影幢幢,宋昭白玉般的面颊已染上薄红,原本清明的眸子也蒙了层水雾。
她单手支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那盏喝残的琥珀光,袖口金线绣的云纹在灯下微微发颤。
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仍低估了京都的烈酒,席未散,她已开始恍惚了。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与袁子昂耳语几句,他脸色一变,起身掸了掸衣袖:“时候不早了,该散席了,莫耽误了明日的差事。”
众人脚步虚浮地相携离去,袁子昂却拉着宋昭的衣袖待到了最后。
“阿宴,你还好吗?我让人去给你端醒酒汤去,在南州你不是挺能喝的吗?这才几杯就醉了?”
宋昭闻言微微抬头,恍惚道:“三哥……”她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南州的酒……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席间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在此等我,我去唤京墨背你回去。”袁子昂道了一句,匆匆出了画舫。
宋昭醉眼蒙眬间,忽见一抹玄色身影立在身前。那人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一定是我眼花了,居然看到九鸣了……”说着头一歪,她直接倒在了桌案上。
袁子昂急忙上前,忐忑道:“殿下,阿宴她……”
“孤知道。”太子淡淡道,目光扫过案上横七竖八的酒壶,“京都的玉壶春虽好,也经不起这般豪饮。”
宋昭闻言睁眼,酒意阑珊间竟露出一丝少见的委屈:“不是玉壶春……是京中的烧春太烈......”话未说完便又歪倒在案上。
太子眸光微动,忽然伸手抬起宋昭的下巴:“醉了?”指尖在她泛红的眼尾轻轻一拭,“还是……”
话未说完,宋昭突然抓住太子的衣袖,含糊不清地嘟囔:“九鸣……我头疼……”
太子却忽然笑了,那笑意似乎夹杂着怒火:“看来是真醉了。”他俯身将人打横抱起。目光如刀般扫袁子昂:“今夜之事……”
“臣什么都没看见!”袁子昂慌忙应道,额头抵地。
马车轻晃,宋昭依偎在萧钺怀中,一路都在埋怨:“都怪你,让我喝了那么多酒……”
萧钺气笑了,“我让你喝的?蛮不讲理。”
“就是你,就是你,”宋昭忽然起身,微红的眼睛望着萧钺,声音都在颤抖:“谁要和你讲道理!”
“好,都怪我,”萧钺扶着她的细腰,只得妥协,轻声哄她。
宋昭醉眼氤氲,唇珠微颤,突然呜咽出声,滚烫的额头抵在萧钺颈侧:“你去哪儿了啊……”尾音打着旋儿坠下去,“我到处找你,找不到……”
萧钺眸色骤暗,“你醉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夫君……”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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