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最近从各部收集的消息,明面上是父亲私放了叛军,可暗地里却是户部粮草不足,兵部与户部正因此互相推诿。
细查下去,分管此次粮草供给的一干人等里面,有淮王的外家郑国公世子郑乾商。
庞文远低语道:“如今朝堂上下,风声鹤唳。面上风平浪静,兄友弟恭,暗地里早已势同水火,那位越发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
宋昭抬眸细看庞文远,不知他这话是出自太子一系的立场,还是单纯说与她听的。
“表哥,淮王殿下威望如何?陛下不是最喜淮王吗?”
庞文远神秘莫测道:“确实有此说法,可因陈六之事遭到训斥,还是头一遭,这其中是因为你还是因为太子,不得而知。可也能从中窥探一二,陛下对五殿下的宠爱也不过如此。”
“那太子呢?”宋昭终是问出了口。
“不好说,”庞文远同样迷茫道:“若非不喜,为何立为太子,若说宠爱……倒是最受苛责。”
慈父多败儿,更何况是储君。陛下严苛一些也无可厚非,可父子不和的传闻闹到朝堂内外皆知,却不多见。
宋昭既已想通了与太子的隐秘关系,就要筹划着如何实现,多了解一些太子和朝堂之事,才能更有把握一些。
因问道:“表兄可知太子府上之事,他可曾有过婚约,有没有侍妾侧妃?”
庞文远闻言,望向宋昭,眼底都是好奇和试探,吞吞吐吐道:“少虞,那日在马车上,我观太子与你……与其他人很是不同,你……你们……”
宋昭的脸蓦地红了,眼神躲闪尴尬道:“不是表兄想的那般,我与太子之间有罅隙,那日进宫,他罚我跪在雪地上,又在刑部戏耍与我……我那才……我对太子深恶痛绝,是真的!”
庞文远也知自己唐突了,这种事怎好当面问出来,看着表弟脸红又极力撇清的模样,他一个过来人,自然猜出来几分,咳嗽一声,说起了太子秘事。
“太子至今未娶,也无选定的太子妃,近身随侍的都是陛下挑选的侍从,房内是什么样倒是不知,侍妾通房侧妃这些明面上是没有,也没听说太子钟爱过谁,京都世家大族的闺秀也都在观望,不知最终会花落谁家。”
宋昭暗暗点头,跟她探听到的一样,都说太子洁身自好,不耽于情色之中。
“至于喜不喜欢男子,还真未听说过,即便喜欢,殿下也会妥善处置,”庞文远语重心长地宽慰宋昭道:“阿宴,你若喜欢太子也不是不可……殿下定然不会将你弃之不理的……”
宋昭咬牙闭了闭眼睛,庞文远一旦认定了她与太子是断袖之情,就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她又不能说她是女子。
只好佯装羞涩道:“还需表兄对此保密,否则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了解庞文远的人品,自己又是他的亲表弟,断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
或许因此可以为她和太子遮掩一二。
说话间,突然收到陛下的旨意,因她揭发陈国余孽有功,封她做了从七品的太子舍人。
送走传旨太监,庞文远喜上眉梢,不假思索道:“这定是太子殿下亲自求的,以后你们就可常常在一处了。”
见他一脸欢喜,宋昭想解释的话便压了下去,这下,表兄更加笃定她与太子的关系了,她欲哭无泪,只得咽了。
……
太子舍人,乃东宫属官,秩虽不高,然居储君近侧,掌文书典籍,协理章奏,犹若鸾台之羽翼。
此职多选清流子弟或新科举子充任,朝夕侍奉太子左右,既习政事,亦为将来仕途之阶。
虽无显赫权柄,然因亲近储君,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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