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宋昭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开始发黑,但她仍强撑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即便……要我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面具人这时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什么,扼住宋昭的手稍稍松了力道。
宋昭利用这一丝的松懈,反手从袖中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面具人的胸膛刺去。
寒光一闪,匕首的锋芒被一把短刀轻松挡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宋昭定睛一看,只见那短刀刀尖平直,刃身泛着冷冽的光泽,似陈刀样式。
宋昭内心震动,拼命挣扎,反被面具人按在书案上,案上的砚台、镇纸和笔架噼里啪啦滚落一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时院外忽然响起嘈杂声,家丁终于听到动静,朝这边走来。
面具人却不慌不忙,手中短刀一扬,直直朝宋昭面门劈来。刀锋寒光凛冽,带着凌厉的杀意,仿佛要将她的头颅一分为二。
宋昭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中倒映着那逼近的刀尖,心跳如鼓,呼吸几乎停滞。
刀尖却在距离她眼睛咫尺之遥的地方骤然停住,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宋昭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只需再进一分,她的眼睛便会毁于一旦。
面具人忽然收刀,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一扬,身形一闪,又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院门忽然打开,家丁闯了进来。
宋昭大口喘着气,连连咳嗽,挥手指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抓刺客,快!”
一时间,侯府后院惊叫连连,丫鬟小厮乱作一团。
宋昭一人立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久久未能回神。
她不明白,最后那一刻,面具人为什么忽然住了手,显然不是因为家丁的到来,那是为什么放她一条生路呢?
还有,这间她幼时的院子,有什么东西需他深夜潜入图谋的?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是她的书房吗?
“不好了,走水了。”
“世子的院子走水了,快去灭火啊!”
这时家丁敲锣奔走相告。
宋昭脸色一凛,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定是在图谋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自己却一无所知。
她将目光转向书案,那里现在空空如也,书架上的书册也凌乱一地,再难发现那人所图何物。
宋昭眸光一闪,转身走到内室,从床尾的暗格内,拿出一个锦盒,也未打开,而是小心地拿在手中。
正准备离去,面具人去而复返,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伸手去夺锦盒。
宋昭心中一松,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奏效。她早有防备,将锦盒随手一抛,“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摔了一地,黑暗中看不真切。
面具人不与宋昭纠缠,紧追着锦盒而去。
宋昭迅速脱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毫不犹豫地朝床帐上一丢。火苗便“蹭”的一下窜起,瞬间点燃了轻薄的纱帐。火焰迅速蔓延,炽热的火光将昏暗的房间照得通明。
面具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未料到宋昭会有此举。却没有因火势立刻逃走,而是执着地寻找掉落锦盒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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