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危险,你不一定能跳到他的车上。”
“试试。”
“好。”
赵禹庭刚放慢车速,苏星洲追上来。
“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一切计划!那就一起死吧,哈哈哈,黎又瑜,就算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苏星洲嘶吼着砸向方向盘。
“疯了,他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赵禹庭透过倒车镜看着逼近的车辆,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勒出青白,副驾驶座上的黎又瑜解开安全带,手放在车门上,随时准备跳车。
桥侧护栏的缺口在闪电中忽隐忽现,上前桥面不知什么时候被炸出一个大洞,赵禹庭突然猛打方向,车轮在积水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不好!”赵禹庭大喊,“解开安全带!”
刹车踩到底,连续打滑致使车辆原地转圈,苏星洲的车猛地撞上赵禹庭的车,金属撞击的巨响震碎雨幕,后保险杠碎片如同银色鳞片在空中翻飞,两车交错的瞬间,黎又瑜看见了后视镜里那张扭曲的笑脸。
最后,黎又瑜只听见一句话:“活下去。”
赵禹庭打开车门,在车身倾斜45度的刹那,用尽力气将黎又瑜推了出去。
两辆纠缠的汽车如同断翼的钢铁巨鸟,在海面划出抛物线,最后的意识里,赵禹庭听见海水灌入车厢的轰鸣,以及防撞梁断裂时发出的、类似婴儿初啼般的金属哀鸣。
黎又瑜坠落在湿滑路面的闷响混着后面赶来的救援人员轮胎摩擦声,而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眼前一阵发黑,世界已然颠倒。
再次醒来,黎又瑜躺在医院,所有人沉默着,赵向聿眼睛肿的像桃子,杨孝南让他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
第79章
黎又瑜猛地扯开胶布,针头带起的血线溅在雪白床单上,医院长廊的穿堂风掀起他染着血的病号服,冲出医院,随意招了辆出租车,后视镜里映出他苍白的脸。
赶回别墅,他在别墅呼喊赵禹庭的名字,又跑去车库找赵禹庭的车。
家里找不到人,他又冲向公司,可哪里都没有再出现赵禹庭的身影。
他们都说赵禹庭葬身海底,黎又瑜不信,亲自带领打捞队,在海上搜索二十多天,直到赵向聿出现,抱着瘦弱的黎又瑜哭道:“你这样,我哥到哪里都不会安心,你忍心他看你这样吗?”
“他会回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不想他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你对吗?我哥喜欢你坚强的样子。”
此后两天,黎又瑜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任谁叫都不开门。
第三天,他剃了胡子,剪了头发,穿上西装,打开门,叫来迟锦佑:“迟哥,安排车,去公司,让郑助通知所有人九点开会。”
会议结束,黎又瑜摸着银莲花胸针,时到今日,他才知道银莲花最大的那颗宝石与镶嵌的黄金底座间藏着微型接收器,每隔24小时,凌海集团内部更新的所有数据,将会发送到接收器内。
原本,他一早就做好打算,最后的退路是黎又瑜。
赵向聿擦着泪,“他越来越像我哥了。”
杨孝南点头:“嗯,他把凌海打理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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