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庭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单膝触地时,手腕表带在瓷砖磕出清响,像中世纪骑士卸甲时虔诚的声响。
“你希望我吻你哪里?”镜片后的眸光穿透水汽,精准刺入黎又瑜试图藏匿的羞赧。
悬在空中的脚掌倏然蜷缩,脚趾划过赵禹庭下颌时蹭开银灰领带,金属领带夹坠入水面,溅起细小的涟漪,黎又瑜扬起下巴:“奴隶不允许亲吻主人。”
第72章
“你吻过你的主人无数次。”
他看见赵禹庭的喉结在吞咽某种滚烫的渴望,高级定制的西装吸饱水汽,化作束缚猛虎的荆棘囚笼。
黎又瑜反唇相讥:“我是不听话的奴隶,你也是吗?”
浴室氤氲的水汽在镜面蜿蜒成扭曲的水痕,赵禹庭起身,脱掉湿重的西装,腕盘磕在浴缸边缘,清脆的声响打破伪装的假象,赵禹庭猛地向浴缸中伸手,抓住黎又瑜用浴巾盖住的地方:“你入戏很快,看来我配合的很好,黎又瑜,回来我身边,你想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为你搭好戏台,你想当神,那你便是真神;你想当英雄,我替你打造最坚固的盔甲。”
黎又瑜往浴缸底部滑,水呛入口鼻,他果然适应不上上位者的节奏,即便在游戏中赵禹庭处于下位,依旧掌控全局。
赵禹庭从水里捞出黎又瑜,溅起的水弄湿他的喉结,黎又瑜被吻到窒息,手指紧紧抓住浴缸边缘,赵禹庭不满足他的退缩,抱起他放在浴缸边缘,压着他继续吻。
瓷砖的寒意刺入脊背,月光透过百叶窗照在赵禹庭身上,他俯身时,黎又瑜在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那个永远学不会游刃有余的、笨拙的猎物。
清脆的巴掌声在浴室回荡,黎又瑜迅速爬起来跑向卧室,“合约提前到期,你被开除了。”
卧室门被摔的震天响,黎又瑜数着胸口尚未平息的震颤,意识到这场博弈里从未有过真正的上位者,就像此刻赵禹庭依然守候在门外,用最优雅的姿态等待囚徒自投罗网。
清晨的雾气漫过落地窗,黎又瑜顶着刚睡醒时的迷茫的双眼,昨晚辗转反侧,他以为赵禹庭会在被他那一巴掌打走,而此刻,换了一身灰色西装的赵禹庭戴着白色手套,单膝触地跪在地毯上,左手托着拖鞋,右手握着他的脚踝:“需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你怎么还没走?”
“你点的戏,说好三十天,今天第二天,你想违约?”
又来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拿捏一切的淡漠表情,黎又瑜堵着气,脚趾点在赵禹庭领结处:“凌海要破产了吗?你一早发现我在文件中加多了一页,你故意签字,是为验证我永远无法凌驾你之上吗?”
“该换衣服了。”
赵禹庭避开黎又瑜的视线,或者说他不在意黎又瑜的质问,他拉着黎又瑜站到穿衣镜前,强势脱下黎又瑜的睡袍,“用牙齿咬开搭扣。”
“赵禹庭,我说合约提前结束。”
“合约一旦开始,只有我有权决定是否提前结束。”他抽出衬衫防滑夹,“咬住,像当年你咬我的手那样。”
记忆在对视中绽开,黎又瑜猛地再次抓起赵禹庭手,对着虎口咬下去:“我认输,游戏结束,你需要什么条件?”
被咬过的虎口留下深深的牙印,赵禹庭吹了口气,“真狼狈啊,你现在是我合约中的主人,黎又瑜,你不该动气,真正的上位者,是无视奴隶的情绪。”
那些他幻想过的画面,统统实现,只不过角色对调,即便他现在是“主人”,保持上位姿态的仍是赵禹庭。
更衣镜倒映着荒诞的画面,曾用构筑权力框架的男人,此刻正在为他整理防滑衬衫搭扣,黎又瑜突然拽住他的领结撞向镜面,没拽动,一拳砸过去,不想看到自己的狼狈。
镜子碎裂,他落入赵禹庭怀中,刚穿好的衬衫弄成一团糟,赵禹庭吻着他,“不用想着驯服我,黎又瑜,驯服我,跟我爱你并不冲突,我可以为你单膝跪地,可以替你穿衣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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