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才看明白赵禹庭的心意,他是爱黎又瑜的,他的爱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沉重,只是当事人的赵禹庭不想承认,或者说不敢承认。
直到赵禹庭恢复平日的冷然,郑修源才向他汇报黎又瑜留给赵禹庭的另一个“惊喜”,在他赶往婚礼现场前,他用赵禹庭的通行卡去了集团最高办,利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毁掉了凌海集团的机房,整个数据库毁如一旦。
“工程部已加紧恢复数据,大约需要三个工作日,这三天的损失预计三十余亿。”
“他用的什么方法?炸弹?”
“是,土制炸药包,放在保温杯里,您的保温杯。”
赵禹庭突兀的笑了声,“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这了这么点东西,不及格。”
待赵禹庭解决完黎又瑜留下“临别礼物”,已过去两周,期间,赵禹庭成为整个上流社会圈的笑话,董事会多次以“有损公司形象为由”,要求罢免他的职位,被他硬顶回去。
意园那边,老爷子搬出他父母的遗照,谴责他不孝,对此,赵禹庭只是淡淡回应:“我母亲只希望我活的轻松。”
周含微在事后反悔。
不算完全反悔,她给了赵禹庭实验室防御地图,赵禹庭第一时间命人趁夜突袭,将实验室的设备、疫苗种子全数毁坏,然而,他们并没有找到可以公开的证据。
那些存放在仪器或玻璃试管中的药剂并不足以让普罗大众相信那是他们所信任、所依赖的巴别塔意图用病毒对他们进行“清除”,他们只会被巴别塔另一番阴谋论带偏,认为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挑起巴别塔与民众的对立,从而建立新的政府。
相同的仓库,赵禹庭拿枪对准周含微:“周小姐的戏唱的不完美。”
“实验室已销毁,不是吗?”
“如果周小姐记性不好,我可以为你重播当天的监控画面。”
周含微笑着,站起身,“赵总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做任何事都留一手,我可以让步,那5%的股份,转到你名下,我的条件是,放弃将实验室的阴谋公之于众。”
“理由?”
“我怀孕了,”周含微抚摸小腹,“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背负父亲是千古罪人的骂名,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孟博士的?”
“对,这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赵总,你想要的证据,署名、记录、全都由他一个人经手,巴别塔的人向来喜欢在事件未发先前找好替死鬼,一旦事件暴露,他会是整件事中唯一的受害者,我不允许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议会的人做事一惯如此,他们在事情暴露后站到至高点,跟民众一起审判他们找早好的替死鬼。
门口警卫架着衣领歪斜、眼镜挂在鼻梁的男人通过可视门禁汇报:“先生,有可疑人员闯入。”
“放他进来。”
来者正是孟博士,他看起来并不像媒体报道的那样沉着、充满得学家学识,相反,他的浑身透着“颓废”,那个被媒体塑造成"当代居里夫人"的天才学者,此刻却像是从墓园深处走出的游魂。
他冲过去,拦在周含微面前:“跟她无关,赵总,我虽与你素不相识,但我敬重你的人品,你能为我们这些被打上标签的人做到如此地步,我相信你不会为难一个女孩子。”
“很好,”赵禹庭说,“我需要孟博士为我所用。”
孟博士上前与赵禹庭击掌:“随时效劳。”
实验室摧毁事件在无声无息中被淹没,眼线传来消息,议会主要人员在密谈时大发雷霆,几人相互推责,他们猜测此次实验室爆破的真实原因,他们怀疑很多人,没有人怀疑赵禹庭,毕竟,他刚跟周含微订婚,而实验室由周家出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