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眼泪婆娑。
咳出来的碎糖块摔在拿铁里,婚讯标题在咖啡渍中扭曲变形,他盯着赵禹庭和新娘的名字,那两个名字并排连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东远赵家,江城周家,天作之合。
他突然笑出声,邻座的情侣惊恐侧目,看着这个狼狈的青年盯着电脑又哭又笑。
咖啡厅门铃骤响,赵禹庭径直走向黎又瑜,“你还是太不听话了。”
赵禹庭抽走他指间的方糖夹,金属夹子挑开他凌乱的衣领,“你现在看起来像只找不到主人的流浪猫。”
黎又瑜定定盯着赵禹庭,抓起剩下的方糖罐,将糖块塞进赵禹庭掌心:“订婚快乐啊,赵先生。”
赵禹庭扔掉糖,皱眉,“你是要我抱你去车上,还是自己走上车?”
黎又瑜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意,跟他回公寓,他们是走地下通道上楼的,进门后,赵禹庭掐住黎又瑜的后颈,身体压上来:“你在闹脾气?告诉我,为什么?”
玻璃窗倒映出他们纠缠的身影,黎又瑜在窒息中扯开赵禹庭的衬衫纽扣,“吃醋,我在吃醋,你爱你的订婚对象吗?”
赵禹庭微微眯眼,几步推着黎又瑜向前,将他按在落地窗上,楼下蹲守的狗仔队们丝毫不避讳,围着一团,“我说过,认请你的身份。”
“你爱她吗?你跟她接过吻吗?你们在车上做过吗?你对女人……硬的起来吗?”黎又瑜边说边咳嗽,呛的直流泪。
赵禹庭咬破他耳垂,他们在落地窗前撕咬、交缠,赵禹庭的愤怒化为动作,“你只是我的一个奴隶,我能给你的自然会给你,而我想要的,你却未必有,你在我这里没有谈判的资格。”
“你是想……”黎又瑜在唤气的间隙,说,“结婚后我给你当地下情人吗?”
赵禹庭并不答,扯下领带绑住他的双手,身体贴在玻璃,又冷又硬。
心是如此疼痛,这么久,他一直活在赵禹庭的偏见里,在赵禹庭看来,把一个人绑在身边,关起笼子里,拒绝外界一些伤害,那就叫宠爱,可他不明白,那对黎又瑜来说,那不是宠爱,而是“宠物”,是禁锢,是凌迟。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黎又瑜问他:“抛开这一切,抛开你所说的价值、权利、交易,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他的声音在发抖,赵禹庭掐着他的下巴,“爱对我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你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先问你的大脑你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身前的黎又瑜停止挣扎,整个人如碎掉的模型挂在他的手臂,了无生气,赵禹庭只觉得心猛的一窒,他爱黎又瑜吗?他没有认真计算过,他只知道他要护住黎又瑜。
黎又瑜望着玻璃外被驱赶的狗仔,想起周晨离开前的话:“你要变成扎进他心脏的刺,而不是缠绵伤口的毒。”
他反手搂住赵禹庭的脖子,狠狠迎向他,他们像两头战斗中的狼,用力想将对方驯服。
正对着床的窗台,黎又瑜的手机开启着摄像功能,悄无声息的记录着这一切。
他在别墅住了下来,跟岛上一样,他被限制自由,甚至不如在岛上,现在活动范围只有卧室到客厅,客厅到阳台,再到厨房、卫生间。
订婚的日期一天比一天近,赵禹庭没有回来。
订婚当晚,黎又瑜站在阳台,在想着是先跳到楼下阳台好,还是先爬到楼顶,再顺着管道爬下去,抬头便看到对面楼冲他招手的周晨。
在周晨和杨孝南的帮助下,黎又瑜顺利从公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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