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在公司的仓库相对而坐,周含微切入正题:“跟我订婚,我帮你打开实验室的大门,你可以摧毁实验室,并将他们的计划公之于众。”
“周小姐,本人并无订婚计划。”
她将平板推过布满划痕的桌面,股权架构图里标注着37%的灰色待激活区块,“假结婚,我的父亲要求我找个门当户对的人订下婚约,他才肯给我该有的股份和参加一切的权利,我需要你跟我演一场戏,下月十五号前,我需要婚约公示在集团内网。”
“周小姐的剧本里,实验室爆破该在第几幕?”
“那要看赵总的演技。”
她旋开钢笔压在婚约协议书上,“事情解决后,婚约作废,合约为证。”
“是因为孟博士?”
周含微表情微变,“你有地下情报网。”
孟博士,一个传奇人物。
一个从贫民区爬到高位的传奇人物,他的一生可以用“曲折形容”。
四十岁的他出过一本自传,书里写着七岁的男孩与失聪的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早年肝癌离世,母亲常年生病。
直到一年夏天,一场大火带走他的母亲,他成为孤儿,此后他拼命参加全国举行的各类考试赚取奖学金,三十岁那年,他取得基因编辑技术成就,也就是那一年,他研发的基因技术成功挽救一个小女孩子的生命。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周含微歪头笑了下,“我一岁查出基因病,医生断言我活不过二十岁,我会像一朵花慢慢枯萎,会变成有思想的尸体,正如医生当年所言,我的语言,行动,逐渐被冻住,是孟博士的出现挽救了我,我才能重新站起来。”
“孟博士在劣质基因的名单上。”赵禹庭说。
“是的,他们利用完他,再将他消除,但是,我爱他,我不允许他死。”
赵禹庭在合约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久未回别墅,今夜生出一种恋家的奇怪念头,他但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压制住这突如其来的欲望。
第二天上午,赵禹庭还是开车奔往别墅。
花园的变的格外清静,干净到不像花园,从前黎又瑜在,花园总是热闹的,而现在,新的一批花开的正盛,但那些花看起来很孤单。
杂物间没有落锁,赵禹庭走进小屋,首次正视这间黎又瑜曾住过的杂物间。架子上的玻璃花瓶擦的很干净,没有花朵装扮的花瓶失去灵魂,沉沉地睡在架子上。
下午一点,赵禹庭出现在补给船的甲板上。
黎又瑜准备好一切,站在瞭望台等待补给船的到来。
望远镜扫过去,他看到甲板上迎风而立的赵禹庭,赶紧跑回小屋,将收拾好的东西全数打乱,今天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他来了,走不了。
黎又瑜在礁石迎接赵禹庭,装作期待他的样子,而实际是,他确实十分想念赵禹庭,即便他总是高傲的,不近人情的。
赵禹庭跨过甲板,“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我在瞭望台看到你了,过来接你。”
“瞭望台?你在上面等什么?”
“等你,每天都等。”
身后的船工帮忙搬下几只大木箱,赵禹庭吩咐:“搬到石屋。”
“这些是什么?”黎又瑜跟在后面。
“你在安全屋的所有东西。”
黎又瑜心里闪过不祥预感:“为什么要全部搬过来?你打算让我在岛上住一辈子吗?我要上岛拿毕业证,我还没有回学校拍毕业照。”
“以后我会安排人给你补拍,必要的话,我可以让电影组搭建跟你学校相同的场景,你随时可以拍。”
“可我只想回学校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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