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点头,表示赞同,看向大叔的腿,“大叔,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我?”大叔抽了口烟,“十三年了,我,还有我的三百多位工友们,我们一部分是从前凌海集团裁员无处可去的,另一部分是待在贫民区等死的,赵总给了我们生存的机会,他雇佣我们工作,给我们最高的报酬,同时负担我们的医疗保障,我们感激他,他才是我们的真神。”
“他从来没说过。”
“强者,从不强调自己做过什么,而是反思有什么没做到,赵总,是这个世间最强的人。”
黎又瑜听着风声带动浪花跳舞,海鸥飞过,他仿佛看到赵禹庭在创新时代的浪潮里捡拾工业改革的弃子,生锈的齿轮被重新拧进命运的螺纹,薪水悄悄汇入远方亲人的账户,他们的工牌不印姓名,沉默的汇款单浮动着着的是生活的柴米油盐。
黎又瑜知道,赵禹庭从来不是巨齿鲨,他是温和的蓝鲸,每道伤疤都藏在深海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身后,清冷的少年音打断黎又瑜的思绪:“人类迟早毁灭,用AI测试文明系统的容错极限,所有人的生命体征同步成垂危状态的那一天,世界将不会再有人类的体温。”
黎又瑜回头,一个看起来跟他同龄的男孩带着安全帽,站在一堆材料后,冷漠地盯着前方的海面。
“你好,我叫黎又瑜,你的见解很独特,但我同意你的观点。”
男孩子说,“不需要谁认同,到人类消亡的那一天,存款百亿和欠款百亿的人都会在同一个空间化为灰烬,无需任何人的认同。”
他的话语里充满消极,浑身写满“厌世”、两个字,黎又瑜对这个男孩产生好奇,大叔告诉他男孩名邱景灿。
直到太阳沉入海底,他才回石屋。
暴雨夜,浪屿居的发电板被狂风掀翻,虽已是盛夏,岛屿的夜依旧冷的刺骨,他没有办法离开岛屿,四周都是海,即便站到瞭望塔,看不见陆地的边缘,工人们说每月十号和二十号,补给船只会到达岛屿。
太冷,黎又瑜裹着被单去外面检查发电板,风太大,发电板折断,无法继续使用。
衣服湿透,他只身一人出现在石屋,没有衣服,没有鞋子,柜子里存放着款式陈旧的女式衣裙,犹豫一瞬,黎又瑜抖开那套白色宽松睡裙。
他在一些民国剧里看过女主穿类似睡裙,吊带,白色蕾丝边,大大的下摆,旋转时像一朵半开的栀子花苞。
屋子里依旧冷,风从四面八方透进来,没人办法点灯,他只能点燃屋子里几根蜡烛。
“你穿成这样给谁看?”突如其来的声音在风里夹着雨闯进石屋。
黎又瑜回头,潮湿的风掀起他的睡裙,赵禹庭站在玻璃窗外,一身湿意。
今晚大暴雨,他从一辆车换到另一辆车,很快摆脱苏家和议会那群人的跟踪,乘坐小船在黑夜的掩饰下来到岛屿,看到的却是那个大胆的小奴隶穿着姑姑曾留在这里的裙子。
“你……”黎又瑜赤脚后退,“你怎么来了?”
这是自上次表白不欢而散后,黎又瑜首次这么清楚的看他。
赵禹庭的西装裤还在滴水,咸腥海水混着机油味漫过地板,狂风掀开黎又瑜珍珠母贝纽扣,赵禹庭嗅到了雨水中浮动的椰子香气,传说中海妖喜欢的香味。
他掐住黎又瑜脆弱的脖颈,按在石壁上,狠狠吻下去。
“为什么囚禁我……”撕咬般的吻混着血腥气撬开齿关,“又为什么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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