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存在于别人口中的人,我没印象,自然不会挂在嘴边,我那个姐姐,三岁的时候……”
赵禹庭八岁那年,妹妹五岁,那天,劫匪闯入家中,将他们兄妹二人一同绑架,绑匪要求一亿现金,赵禹庭的母亲一口应下,催促赵禹庭的父亲去筹钱,并要求他第一时间向赵家老爷子求助。
那个懦弱而又优柔寡断的男人害怕被他的父亲责罚,一直拖到第二天,实在筹不到钱才敢告诉妻子。
妻子正怀着孕,气得自己出门求老爷子,老爷子闭门不见,称不能向绑匪妥协,让她回去等消息。
赵禹庭的母亲爬上意园的最高阁楼,以死相逼,老爷子这才下命令筹集现金。
彼时,已过去一夜。
兄妹俩被关在一间破旧的筒子楼,寒冷,饥饿,恐惧紧紧环绕着他们。
夜里,趁看守的人不备,赵禹庭带着妹妹逃到一楼后面的荒废地,很快,身后手电的光束照过来,赵禹庭以最快的速度将妹妹藏进草丛边的水泥筒,他自己则是继续向前奔跑,试图引开绑匪。
意外的是,前方出现一个早已干枯的施工井,赵禹庭在黑暗中无声跌入井中,巨大的冲击力令他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在医院,母亲一脸憔悴,赵禹庭问他们,妹妹还好吗?
无人应他。
直到他出院,直到母亲早产生下弟弟,赵禹庭才从爷爷口中得知,妹妹在那个逃亡的夜里被抓住,他们把幼小的她吊在天花板上,第二天,赵家的人带着钱赶过去,等待他们的只有一具小小的,早已凉透的尸体。
往事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赵向聿口中说出来,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如同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可是……
可是赵禹庭是亲历者,那样的夜晚,他该多害怕,那么小的年纪,一同出去,回来的只有妹妹,母亲会不会用惋惜的目光在他身上找寻妹妹的影子。
黎又瑜心痛的发颤,“他一定很自责……”
赵向聿潇洒向黎又瑜挥手:“我该走了,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哥。”
车门刚关上,黎又瑜的手拍在车窗:“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第49章
赵向聿感动的只差没当场抱起黎又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想回别墅拿点东西。”
“可阿迟说你所有东西都送走了,家里连你用剩下的半包纸巾都跟你的东西一起打包了。”
黎又瑜偏头叹气,“好吧,我回去找你哥。”
“我就知道,去吧,多要点生活费,哪能总吃素,你看你都瘦了。”
时常为二少这涉世未深的单纯心思感到欣慰,至少能在他蠢的时候说他单纯。
赵向聿连接里车库监控,赵禹庭几辆车全都在家,“你找我哥,那我去找我朋友,送你到门口,你自己进去。”
黎又瑜没走正门,从后面绕去花园,路过梅花树时,发觉错过良多,梅花正花期时,他忙于各种心思,全完忽视她的满树孤傲,如今再看,早已生出碧绿的带着绒毛的小梅果。
好在新一批的朱顶红又开了,重新打量花园,朱顶红占大半,摘下艳红的一株,偷花的小贼踩着月光往主人住处走。
大门关闭,黎又瑜并不打算半夜惊扰别墅的其他人。
月光照亮四楼露台,黎又瑜不走寻常路,自三楼往四楼翻越栏杆,朱顶红硕大的花瓣蹭过下颌,他单膝跪在防弹玻璃的倒影里,口中红蕊随呼吸轻抖,高空的风灌进衬衫,吹的黎又瑜心跟着发颤,这究竟是疼惜还是道歉?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分不清听到赵禹庭的年幼过生时心脏会疼,那不是对陌生故事中悲惨主角的同情,而是另一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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