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用,红包只是一种好意头,不讲究礼尚往来,不是我给你,你非得还。”
“怎么办,有点小感动。”
“快吃吧,凉了。”
初一,在无聊中渡过。
晚上,如昨晚一样,黎又瑜刚睡下,门被推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赵禹庭径直走到床边:“为什么给我红包?”
“新年好意头,没有为什么,我也给赵向聿了。”
赵禹庭突然压下来,吻上他的唇,用力碾磨,吻得黎又瑜嘴唇痛麻,赵禹庭掐着他下巴:“给了我的,不能喂,于小衍再给别人。”
“你太霸道了。”
“起来,吻我。”
昨天被折腾的肌肉记忆还在,黎又瑜有些害怕:“赵先生,要我提醒你吗?这是你爷爷家,你在你爷爷家的下人房,对你最不耻的奴隶上瘾,你背叛了你自己的准则。”
“服从我,取悦我,才是你该做的。”
春天还没到,赵先生那晚来三十年的春日泛滥了。
他的口、舌、手,化成春天里最有生命力的藤蔓,黎又瑜被缠的透不过气,剧烈挣扎,藤蔓如野马般挣断,纷落,发芽,开花。
黎又瑜咬着床单不敢出声时,赵禹庭说:“我的准则就是我随时可以更改准则,性是人类忠于身体的一种艺术,我取悦的是我自己。”
“双重标准,我不服。”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余韵过后,赵禹庭整理着满是褶皱的衣服,说:“之后几天我会很忙,你不想待这里可以回别墅。”
“那我明天回去。”
“你需要什么?”赵禹庭突然问。
黎又瑜没反应过来:“我不太明白你说的需要指哪些。”
“新年礼物,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哪有人送新年礼物以施舍口吻!
黎又瑜说:“我想跟你聊天,就当你送我的新年礼物。”
“你想聊什么?”
黎又瑜组织语言,尽量跳出自己所处的位置,以社会框架为思路:“我的论文进行到一半,我在想,当少数科技精英掌控AI算法时,普罗大众却在这场变革中沦为被动接受者,AI正在打破人类社会的脆弱平衡,教育体系与就业市场的脱节日益严重,职业生命周期急剧缩短,社会阶层流动性趋于停滞,长久下去,对人类真的好吗?”
“这一切都有机可循,早年招聘难用工难,工会总幻想凌驾企业之上,顺应时代罢了。”
“这对普通人来说,不公平。”
赵禹庭似怜悯地看着他:“你需要考虑的问题是今晚吃什么,明天睡在哪里。”
黎又瑜后知后觉,他刚才的眼神,不止怜悯,而是看一个正常人脑子不正常的同情。
“我外套口袋有东西,你自己拿。”
黎又瑜觉得赵禹庭脑回头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总是能很轻易从这个话题跳到另一个毫无关联的话题,黎又瑜拒绝:“你该不会在口袋里放老鼠夹吧?”
赵禹庭亲自拿起外套,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黎又瑜:“客厅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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