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掉落的不知名物体尖锐的棱角硌着黎又瑜蝴蝶骨,疼痛让他的战栗像极了高潮前兆,同时令他大脑清晰,“我不想……”
尤其是赵禹庭被下药的时候,黎又瑜内心挣扎。
“我需要你,是知会,不是询问,黎又瑜,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需要你。”赵禹庭的手表自带健康监测功能,警报器开始震动,蓝光在汗湿的皮肤上爬行,提示着他心率不稳,本该即刻离场的禁忌时刻,他却撕开黎又瑜的衬衫纽扣。
黎又瑜手上的力道松懈,赵禹庭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傲娇,矜贵,与他面对面,如同隔着冰冷的玻璃墙,可现在的他伏在黎又瑜肩窝,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祈求。
他在向他示弱,他说他需要他。
黎又瑜放任自己发出奇怪的呜咽,膝盖却精准顶上赵禹庭紧绷的腰际:“去床上。”
黎又瑜的舌尖掠过齿列,见缝插针的做着风险评估报告,他该打晕赵禹逃跑吗?
很快,身体给出答案。
成年人,忠于身体忠于本能也是一种享受,前提是,对方洁身自好,颜值高,身材好,赵禹庭完美符合。
“睡他也不亏。”黎又瑜想着,任由赵禹庭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腰线,赵禹庭领口皮肤晃过眼前,黎又瑜口干舌燥,他一直都知道,这具被高定西装禁锢的身体,完美符合古希腊雕塑的黄金比例。
赵禹庭覆在黎又瑜上方,手机响不停,抽空将手机扔到窗边,恼人的噪音很快被环绕在二人之前的各种细微声响掩盖。
黎又瑜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他的小腿缓缓缠上上方男人的腰,用最温存的力道将两人拉向深渊。
衣服,被褥,混在一起滑落在地,赵禹庭中途刹车,抚着黎又瑜的腰,停下所有动作:“你以为我被下了什么药?”
黎又瑜说出药的名字。
“没人给我下药。”
“可你的身体很热,酒气很浓。”
他还在装无辜,装单纯,演的跟真的一样,赵禹庭遮住他无辜的双眼:“你可以当我醉了,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叫停,我会派人来接你。”
黎又瑜勾着他的脖子拉着他,沾染着他身上残留的酒气:“现在说,晚了。”
“你会后悔的。”赵禹庭的低吼裹着情欲的砂砾,怕他反悔,又怕他后悔。
原来,他也会纠结。
赵禹庭眼神从清明到迷离,明明躺在下面的是黎又瑜,明明被他扼住脖子的是黎又瑜,可奇怪,失去主导失去理智的却是自己。
堕落吧。
沉沦吧。
就让这肮脏又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持续久一点,再久一点。
两具身体同时僵直,某种秘而不宣的契约在疼痛中生效,黎又瑜头皮发麻,浑身自脚到天灵感,冲上去陌生的愉悦,他吸着气:“嘶……”
赵禹庭停下动作,过了好一阵,继续先前的动作。
黎又瑜在窒息般的快感看到赵禹庭瞳孔里自己破碎的倒影,分明是猎手举枪,瞄准镜里炸开的烟花。
黎又瑜在动荡中抽空表达他的不满:“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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