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时候叫你。”
“迟管家,你之前都叫我又瑜的,突然间叫我黎先生,感觉挺奇怪的。”
“那,私下我还是叫你又瑜吧,赵总面前叫你黎先生。”
不用说,肯定是赵禹庭的意思。
赵禹庭给的红包多,黎又瑜拿走机票,红包放在赵禹庭办公桌上,太多,拿着不踏实。
一直到十点,赵禹庭没有回来,黎又瑜在四楼阳台来回踱步,他在等赵禹庭,有很多事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三楼灯熄灭,二楼灯关,黎又瑜裹着毯子,在阳台转了又转,四楼露台的感应地灯随着他的脚步声忽明忽暗,智能玻璃幕墙将他晃动的影子投射在三百米外的绿化丛中。
赵禹庭靠坐在车上,司机几次看后视镜,欲言又止,快到别墅,赵禹庭开口:“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总,我想……想请假提前回老家,这不,我女儿后天生日,想在她生日那天赶回家。”
“可以,订不到票找修源,让他帮忙。”
“谢谢,谢谢赵总。”
车停在离别墅几百米处,赵禹庭有些不适,下车后站在树下醒酒,冷风袭来,钻入毛孔的寒意驱散酒精,他厌恶一切应酬,一群各怀心思的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相互奉承,浮于表面的交际令他感到疲惫。
强压下燥意往回走,抬头,四楼灯亮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阳台跳跃,这么晚,他在阳台干什么?
赵禹庭走到树下,晚香玉的甜腻混着夜晚的凉意爬上四楼露台,赵禹庭扯松领带借着树隐藏目光,黎又瑜跳累了,趴在阳台围栏往下看,赵禹庭加快脚步奔向光源处。
听到声音,黎又瑜打开卧室门:“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赵禹庭声线下意识变柔:“你在等我?”
“是啊,你身上酒气很重。”
“我先洗个澡。”
“我有话想跟你说。”黎又瑜上前,伸手扶住他的手,被他挥手一挡,握在他的手腕上。
赵禹庭脚步轻微错乱:“晚点再说。”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雪松香薰碎片,黎又瑜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呼吸扫过他手腕时,赵禹庭感觉到莫名的燥意。
今天的酒太烈,热水越洗越烦躁,冷水冲散浴室弥漫的水蒸气,抚去镜子前的水雾,赵禹庭看清镜子中的自己盈满欲望的双眼,抓起喷头对着镜子猛冲,水似幕布,遮盖住他的双眼,带连着一起被清洗的,是人类的原始欲望。
半小时后,赵禹庭挟着一身凉意从浴室出来,黎又瑜躺在地毯上,他今天穿的长款睡袍,躺下时掀起睡袍的一侧露出修长的腿,在赵禹庭看来,他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是刻意的撩拨。
赵禹庭顺手扯过床上的云锦被扔黎又瑜身上:“感冒耽误工作扣工资。”
黎又瑜从被子里钻出来:“房间暖气很足,睡觉都可以不盖被子,不会着凉。”
“那也盖上被子。”
“不冷为什么要盖被子?”
因为他不想再洗一次冷水澡,更不想直面自己肮脏的欲望。
赵禹庭转头不看他:“要对我说什么?”
原想向他坦白追查鑫辉五金电镀公司一事,临到嘴边咽了回去,时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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