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从前的平静,赵禹庭出门会客,郑修源跟随,前方道路拥挤,塞了十来分钟一动不动,司机请示后下车查看,回来汇报:“前面发生车祸,大货车侧翻,一时半会可能走不了,可能需要改换路线。”
赵禹庭双手交叠,淡淡道:“改道。”
小道穿插,走走停停,经过下等淘汰者集中的城中村,恰逢学生们下课,车又被堵在半路,赵禹庭望向车外,路边三轮车载着鲜花绿植,赵禹庭在从多花材中一眼看见开着粉色花朵一盆,问郑修源:“知道那是什么品种吗?”
“赵总,这个还真不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我下去问问。”
少时,郑修源回到车上:“老板说那花叫朱顶红,分好几个品种,您看刚的叫试春,需要买下来吗?”
赵禹庭手指敲着腿:“不用。”
五天后,赵禹庭办公室接到前台电话,郑修源接通,转头复述:“赵总,前台有你的跑腿快递,需要你本人签收。”
“跑腿?”
郑修源下楼签收,是一个文件封:“赵总,是给你的,摸着不像文件,需要拆开吗?”
赵禹庭正在看这个月的财报,“拆。”
拆掉封条,一张手撕的纸条飘出来,郑修源看清里面的一沓钱:“是钱。”
赵禹庭抬头:“钱?”
“还有一张纸条,”郑修源去捡纸条,念出上面的字:“收起你的臭钱,就当付这些天的房租……”
郑修源不敢再念,顶着赵禹庭冰冷的视线,将纸条放在桌上,赵禹庭看到纸条上的落款:黎又瑜。
良久,赵禹庭嗤笑:“欲擒故纵。”
纸条被他随意扔进桌面垃圾桶,待郑修源离开办公室,赵禹庭捡回纸条,点评:“落墨行笔,力透纸背,不错。”
黎又瑜这几天也没闲着,回了趟从前跟父母住过的老房子,客厅摆放着父母遗照,黎又瑜将日记本藏在鞋盒,又把鞋盒弄脏藏进鞋柜。
翻出父亲所有单据,父亲出事前他在学校,一个学期回家一次,只知道父亲承包一家企业的厂房建设前期工程,黎又瑜曾去找过那家厂房,厂房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四周围着栏杆布满电网,无法进入。
家里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一堆单据里找到两张收据,前后共付二十九万,单据内容是“矿机安装组建费用”。
可他明明记得,鑫辉五金电镀公司经营五金范围,矿机,且安装费二十九万的矿机,用在哪里?
拿着父亲的银行卡去银行查流水,没有查到与那两张收据金额符合的记录,母亲的银行卡也没有,极有可能走现金,若是走现金,说明公司有问题,避税,经营范围超出。
谜团重重,还有二十天开学,当前凑学费第一,父亲收到的钱大部分付给工人,减去日常开支,留下的并不多。
再次回到东远市区,黎又瑜打给杨孝南:“Sam哥,你好,我是黎又瑜,我想拿回身份证,请问方便吗?”
杨孝南没有立刻回答,挂断后三分钟回电,约他当晚十点过去取。
身份证放在西江月着实不放心,之前被周晨用过,他可不想再有什么事跟他的向份证沾上边,不说拿去网贷,就怕有人拿着他的身份证干违法的事。
晚上,七点,黎又瑜给赵向聿发视频:“不好意思,点错了。”
“黎又瑜?少来,找我就找我,还点错,说吧,什么事?”
“真没事,谢谢二少之前的照顾。”
赵向聿正在吃饭,往旁边瞥一眼,声量降低:“你这几天住哪?在干什么?”
“回了趟老家,约好今晚十点回西江月。”
“我操,你又回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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