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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秋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阵,没拆穿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点点头,转而去床头翻药。

不过这话也不算撒谎。

头两天有鱼经常会被疼醒,这类现象被邰秋旻戏称为较为离谱的生长痛。

干涩,红肿,带着刀刮般的痛楚……

没人知道期限是多长,文鳐已然消失了几个世纪,至少明面资料上是这样的。

方恕生曾经很有探究精神地提出过这样一个怪问题:“鱼类为什么要舍弃尾巴走上岸呢?”

乐知年随口说:“你看你是想从西方的角度,还是东方哲学的角度来解析这个问题?”

郑钱道:“或者生物学,海洋,生命的起源。”

“你一个神棍为什么要提科学。”乐知年拆他台。

“或者,”很少参与他们插科打诨的江诵插话说,“从罅隙的角度。”

“对哦,伪神和鱼类关系匪浅,”方恕生不解,“可这也算是愿吗?”

“它们献出了尾巴,换取了双腿。”郑钱道。

“不不不,联会的鱼精都有自由转换尾巴和双腿能力,”乐知年煞有介事地反驳,“它们肯定献出了别的东西。”

“然后被伪神当作开疆拓土的差使。”郑钱补充。

“这只是乐正的一面之词,而且仅限于银鱼,谣言就是这么传飞的。”方恕生转脸问,“说起来,你家白玉楼里的字解析完了没?”

乐知年撇嘴:“……你现在越来越不客气了,我怀念我们初见的模样。”

郑钱说:“彼此都是那么的礼貌。”

“和靠谱。”江诵把咬狼耳的梦貘崽子扒拉下来,扔去乐知年怀里。

有鱼不由按了按额角,发觉自己最近总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等回过神来时,邰秋旻已经把他的尾巴抱起来搭在膝盖上,准备上药了。

但这厮上药的工序很磨人。

先用藤蔓叶子擦拭浸液,再用指甲挑去腐肉和烂掉的鳞片……

“我们家是买不起镊子么?”有鱼木着脸说。

邰秋旻头也没抬,道:“我乐意。”

例行清理漫长而酸爽,而后邰秋旻退完房,在隐晦的注目礼中把有鱼抱下楼,放在摩托车上,侧绑在后座,被扣上头盔。

是的,摩托。

这玩意儿是前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由蝴蝶从江诵蛋壳车里搬过来的,美其名曰暂借,反正穗穗现在又用不上。

邰秋旻开车很野,有鱼不得不伸出一只胳膊抱紧他的腰。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个黑长直的酷妹,载着个生无可恋的半残,后者还要时常扒拉糊到风镜上的头发。

谢天谢地,因为联会在职证明,他们没被交警扣下。

之后他俩停停走走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才到Z省,刚巧中元。

有鱼最开始还会不痛不痒地催催,后来被磨得没了脾气,又念及姓邰的这百年来头回出罅隙,或许没能好好看过这个世界,虽然季节不太对。

不过话说回来——

“他们很奇怪。”Z省禁摩,代步工具换成了自行车,有鱼侧坐着,双手按着后座架子,戴着个鸭舌帽,“居然在打掩护。”

“他们是挺奇怪。”邰秋旻握着手把,慢悠悠蹬着脚踏,在徐徐的风里附和,“但我们目前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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