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秋旻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
有鱼松开怀抱,逼视他的眼睛:“我让你立刻,马上,当即离开这里。”
邰秋旻心绪微动,审视他片刻,说:“你不信那老头的话?还是说,你不太正常?”
有鱼道:“那他说的是事实么?”
邰秋旻说:“是啊,当然是,我就是灾厄的象征咯,人间又要大乱啦。”
“邰秋旻,我想你懂得怀璧其罪的道理。”
“我很开心你认为我身上有‘璧’这种东西。”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不管你的出现是福是祸,你现在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账不算了,六十年后壳子给你就是。”
“真贪心呐摆摆,你还想活到八十多岁呢。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暂时回不去了。”
“什么?”
“我沾了海苔的血肉,姑且这么认为吧,现在没法回去。或许这算是某种反向污染。”
有鱼呆了片刻,缓缓皱眉。
“在水寨的时候我就想带你走了,我试过三次,最后还被你抓包。”邰秋旻错身靠近床榻,仰面把自己摔进去,翘了下脚,“有道是事不过三,所以我改主意了,这里挺有趣的,我还没把郑钱推荐的游戏打通关呢。”
“……”有鱼咬了下后槽牙,对此等随心所欲且毫无忧患意识的心态表示爱谁谁吧。
他脚跟一转,沉默着上前,用被子把那厮卷巴卷巴,扔下床。
“喂,”藤蔓缓冲,邰秋旻拖着声音道,“现在连枕头都不给了哦。”
而后被迎面飞来的枕头打中鼻梁。
有鱼合衣上床,翻身把头朝里,没好气道:“懒得管你。”
次日一早,几人围着圆桌,开始发愁要派谁进去。
“俗话说得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方恕生说,“外面肯定得有一位能抗事儿又说得上话的。”
江队长表示:“我们又不是鸡蛋。”
方恕生:“……”
“暂时先进一组吧。”乐知年说,“谁晓得那老爷子靠不靠谱,万一痴呆记岔了呢。”
最佳人选郑钱因暂时无法变幻外表年龄,被率先淘汰。
乐知年很是惆怅:“郑组怎么就关键时刻不顶事儿呢。”
“哎呀哎呀,我早就说把傀儡当工具人嘛。”郑钱叉着腰,气鼓鼓地瞪他——可惜太矮了,毫无威慑力,江诵又不许他动不动就上桌。
“你现在是可爱的女孩子,”江队长如是说,“能不能别像个油混子,总是上蹿下跳的。”
郑钱表示自己天生地养,从不拘泥于性别。
乐知年摆手道:“你那傀儡顶屁用啊,热场的时候排一溜转手绢呐?还是说,你让我单独进去顶屁用啊,给伪物加菜呐?”
很好,一通反驳把自个儿也给摘干净了。
“生生不行,他也是送菜的。”后勤乐某撇撇嘴,看向下一位。
“老大嘛,勉强,马马虎虎,就是扮姑娘不太像,气质太硬。”又下一位。
“旻……”邰秋旻可能没睡好,现在托腮盯着有鱼,另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气场冷冷的——他不敢编排,再下一位。
挑无可挑的“后勤保障处处长”被迫眼睛一亮,一把执起对方双手,恳切道:“鱼啊,靠你了,你一看就很合适。”
有鱼不知道自己哪里合适,满头珠翠充盈随身军火库,方便展示飞刀技艺么?
正巧窗棂被笃笃敲了两下,江诵应声后,来人抬起半开的竹窗,生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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