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属于乐家的交易罅隙。”
“要么另有隐情,”郑钱说,“我们干脆夜探家主,敲晕了拿符审吧。”
“说来说去烦不烦,”邰秋旻突然发难,手里蝴蝶刀挽过花样,直逼乐知年脖颈,“试试不就知道了。”
极快。
乐知年哇哇叫着后仰,有鱼抬手挡住了刀尖。
叮的一声,是枚硬币。
正逢屋外有人敲门,借着这点微光问:“江队长,歇下了吗?”
江诵看了两眼邰秋旻,高声回:“哪位?”
外面的人温声答:“乐正熙,我想来想去,有些事还是得尽早谈谈。”
那位家主。
乐知年哗啦抖出一副叶子牌,郑钱立马翻上桌子,在几人脸上贴纸条子,有鱼取下了凝核,好好放在江诵新打的毛织小窝里。
至于江队长为什么如此贤惠,早些年他脾气差总惹事,其上司梁筠压着他织毛衣练练心性,结果织着织着成了副业之一。
那家主等了一会,见门开出条小缝,方恕生顶着一脸白纸条挤出个脑袋,细声说:“你好哇。”
乐正熙的问候顿时被这架势堵了回去,掩嘴咳了好一阵,才退了半步,微微后仰着,说:“你,你们也好,几位……感情不错。”
外头风大,方恕生让开一点,示意他进来说话。
乐正熙自言叨扰。
有鱼不由点评:“他们乐家人肺不好么?总是在咳嗽。”
“他看着和乐知年差不多岁数。”郑钱说。
“但看着比乐知年靠谱。”有鱼回。
郑钱点头沉思:“你说他俩要是扯头花的话,谁能赢?”
邰秋旻插话:“那不就省下两把刀刃钱么,双赢。”
“他好败家,”郑钱悄咪咪给有鱼说,“沾过血明明洗洗也能用嘛,何必要换新的。”
有鱼无所谓道:“两具尸体顺带还能求点财,不亏。”
乐知年表示:“你们蛐蛐人能不能避着点当事人。”
郑钱表示:“你俩能聚在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律法边缘疯狂试探。”
搞得像他多遵纪守法充满美德似的。
乐正熙有些尴尬,他专门挑了晚十点多来,就是想着只得江诵一位,方便谈事。
结果灯一开,屋里一堆白条怪围着毛织凝核蹦迪,白日见过的没见的,全齐活了。
“家主想谈什么?”江诵明知故问。
“是阿穗,关于她如何醒来一事。”乐正熙笑笑,“知年也在,随我来吧,先去看看一些东西。”
江诵同其他人对过眼,提议:“不如一起吧。”
“是啊是啊,”郑钱跳下桌子,说,“都不是外人。”
“原来是郑老。”乐正熙的身体僵了一下,思忖两秒答应了,“罢了,总归这一代要靠你们的。”
本家人大抵没什么夜生活,睡得挺早,外面贼拉安静,只间或有一两声虫鸣。
乐正熙提着灯在前引路,半个人影没遇着,他也不拉家常,搞得方恕生心里毛毛的,左手抓着江诵,右手逮着有鱼。
江诵挑了话头道:“我还以为,家主会等丧礼过后再谈。”
乐正熙幽幽地叹了口气,尾音轻飘飘的,有气无力,也不避讳地说:“因为阴阳道失控了,往常这法子哪怕不成功,也不会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毙,阿穗的存在镇着那些东西,它们有所顾忌不会太过分,现在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