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对一只穷凶极恶的异端来说,】邰秋旻小小地呲了下牙,【这已经算是‘友善’的范畴了哦。】
有鱼:“……”
可惜罅隙开始变得不友善。
毕竟没有“尸体”能在棺道上嘚啵嘚这么久,他们完全是在公开侮辱伪物们的智商。
加上真正的桥始终没有出现,那些家伙忍不住了——
新鲜的、属于阳世的躯壳,杀掉,趁机钻进去,便能重回人间,到去真正的阳光下。
他们又聊了会,话题从祖籍跳跃到副业,郑钱被邰秋旻怼得怀疑人生,险些自闭,连银饰都黯淡不少。
他抻长脖子,扫过他俩身后,突然很严肃地说:“两位,现在有个很坏的消息。”
“什么?”有鱼隐有所感。
邰秋旻走过的桥面开始出现脚印,湿答答,粘腻,掺杂颜色堪忧的藻类,像是肉眼可见的细胞增生。
郑钱盯着那些缓慢延伸而来的黏湿痕迹,以及从桥墩下快速爬上来的怪异蕨类植物,肃声说:“你们后面有一些东西。”
“可巧呢,”邰秋旻语气轻松,“你后面也有一些哦。”
郑钱:“?”
大抵拜他倒坐所赐,这里的伪物分不清尸道“前后”,索性来了个包圆。
植物,又是植物,一眼望去不下百种。
不远处盘桓着观望的青鸟。
附近水域间,水鬼纷纷冒头,长发漂散于水面下,同睡莲根茎缠在一处,像一大片正在泡发的香菇。
“这算罅隙文化么?”有鱼隐去了区域官三个字,心情复杂,“都喜欢植物和会飞的动物。”
邰秋旻脸色古怪,估计在这瞬间感受到了某种诡异的冒犯。
他皱皱鼻子,怪声怪气地嘟囔:“学人精,好讨厌。”
那些东西正在包围他们,明目张胆,四面八方。
光线变得更加昏昧,像是黑暗环境里,独独用血把安全通道指示牌的壳子抹成了红色。
有鱼再次确认道:【你当真不能把人直接送出去么?】
邰秋旻双肘离开他腿弯,摊手拖着声音道:【我说过哦,这里不关我的事。】
有鱼以腿部力量夹紧他的腰,身形半点没晃,抬手不怎么熟练但略显敷衍地抚抚他的肩膀,像是在顺毛,而后在对方微妙宕机之际,高声问:“郑组,罅隙互通么?”
“按照内部资料来看,否。但相传,特定情况下,它们能和一处地方相接。”郑钱翻身跳下偶人,抬手在身侧做了个握拧的动作——
那把破伞显形打开,悬浮于他身边,成串铜钱在风中摇晃碰撞,叮叮当当的。
有鱼瞬间猜道那是什么地方。
“哎呀哎呀,都这样了,索性干脆点,”郑钱揭开自己脑门上贴着的屏息符,“两位,是死是活就各凭本事了。”
“既然如此,”邰秋旻侧首仰脸,说,“摆摆,不如来场大的?”
有鱼低头瞧他,明知故问:“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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