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找点别的东西止血。
有只血手突然探过来,锢住他下颌,把他的脸掰正——
邰秋旻手上虚弱,嘴上恶狠狠道:“不……准……走……”
“我没……”
手已经脱力摔地上了。
有鱼条件反射性地皱了眉,盯着血流,对这突发情况有些状态外的发木——
这家伙明明近乎不死之身,之前被火烧被刀砍被打散都没事,还每晚把自己拆成骨是骨肉是肉地睡,现在怎么会……
“邰秋旻?”他把对方的头扶高,带着那人的手指试图催动能力,“你到底……怎么回事……”
但那些血液没有反应,反倒隔壁办公室里的植物开始生长,窸窸窣窣,争先从门缝爬出来。
“我在御水,你们别来捣乱……”他焦躁地抱怨了一句,就跟那些玩意儿真能听懂似的。
结果那些植物挤挤挨挨,真的又垂着叶子回去了,看上去居然莫名有些委屈。
疯了,有鱼不由腹诽,真是全疯了。
他把邰秋旻的衣服撕下一块,和自己的拧在一起,重新绕上去,死马当活马医地打了个死结,而后背起对方,往电梯方向跑。
“说好的给我收尸呢,”他小声说着,“现在算什么?”
快靠近候梯厅时,斜刺里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形容慌张,眼镜碎了一片。
“太太……”有鱼刹住脚步,心脏狂跳,某种可怕的猜想迅速成型,“你怎么在这里?!”
方恕生双眼闪躲,巩膜渗着红血丝,半张脸连带着大半衣襟全是血——那出血量足以致命——胸前祈喜绳黯淡,十二股纤维断了一半,手里还攥着把沾血的短刀。
他惊叫一声,瞳孔颤动,没有迎上来,反倒转身就跑。
有鱼背着人追了两步:“方恕生!”
“咚咚咚——咚咚——”
脚步声并没有远去,在周围回荡着。
第43章 交错
地下车库,一隅。
这里的顶棚颜色被统一漆成了银白,灯箱式的导视牌黑底白字像个灵堂“奠”的变形,连带着智能灯管都随走随亮,堪比鬼火。
但庾穗脚步轻悄,哪怕背着人点地而过,也没有唤醒任何一处灯光。
每路过一面凸镜,她都会飞快确认一下背上人的情况,确保没有出现异变。
黑暗中,远处一点响动借着管道呲溜传过来——那像是什么东西突然撞上去的动静,隐约有拍翅声。
与此同时,江诵动了动手臂,哑声唤:“穗穗……”
庾穗脚步一停,把他抡下来,以刀柄抵在墙面观察过一阵,才收刀退开几步,问:“你感觉怎么样?”
江诵捂着额头,形容颓唐,有种宿醉后头疼欲裂的感觉:“其他人呢?”
“走散了,”庾穗边说边把刀刃甩出来,“我本来打算把你送出去……”
“小心!”空间温度攀升,江诵在猝然蹿至的火舌里一把将她扯到身后,掌心平举,竖起一块约90英寸的透明隔离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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