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穗摇头说:“这里应该没有原新之分,存在时间过短,还没有分化出这些。”
“真是罅隙啊?”乐知年缓过来了,决定收回“庾穗挺好的”论调,“实体罅隙?”
庾穗点头,边习惯性地把每张面孔都过了一遍,仿佛经常这样做,在筛什么。
而后她的视线越过有鱼,定在了邰秋旻身上,眉心缓缓皱起,带着一种前者无法理解且不愿意深想的探究。
长发与短发之间,除却脾性有差异,难不成……记忆也有么……
有鱼这般想到,有一股冲动想把邰秋旻挡起来——但那行为太蠢了,简直欲盖弥彰。
就听庾穗向他确认道:“这是……你的猫……那只朏朏?”
有鱼绷着脸,尽量放松地说:“嗯。”
庾穗走过来,手里唐横淌着不明汁液,像条液化的肠。
她对着邰秋旻说:“你起来,我们打一架。”
后者异常虚弱又异常熟练地倒在了有鱼身上,靠着对方明显发僵的肩臂,摇头摊手,以一种被娇惯坏了、且理直气壮地口吻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连罐头都打不开。”
顿时,所有人向有鱼投来复杂幽深的目光。
庾穗止又欲言,欲言又止,只好烦躁地挽了个刀花:“……”
有鱼咬牙切齿,悄悄拽过一截长发:【你又想干什么?】
邰秋旻口吻很无辜:【不是你让我装乖么?】
有鱼无言扶额。
第38章 失常
最后当然没打起来。
笑话,谁敢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罐头废打起来,简直有损名誉。
庾穗看着有鱼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恨铁不成钢——尽管后者认为这种情态不对劲——但束手无策,于是决定眼不见为净。
她转身回到那生物身边,蹲下,以刀刃切开嘴巴——直接切断了下颌,那玩意儿痛得抽搐——挑出一块,摆在众人面前,说:“嘴里有两排牙齿,倒勾,咬合力很强。”
又戳戳手爪包成的球,说:“水陆两栖,爪间有蹼,但水生植物会攻击它们。我认为它们根本不需要入水,或者靠近水域,在这里出于饱腹进食是非必要行为。所以我怀疑这地方昼夜的规矩是,到某个时刻会涨水,直至完全淹没。”
接着又一刀破开肚皮,把什么东西挑出来——那胃袋异常硕大,挤压了其他器官的位置——是尚未消化的茎叶和花瓣,说:“它们和植物会互相吃,偶尔也协作,比如一致对外的时候,会分工,甚至做陷阱。”
哭,就像水鬼一样,蹲在湖畔,背对着——可能也是正对,毕竟头发散下来,谁分得清正面背面——来人,呜呜咽咽地哭,把人诱骗过去。
庾穗站起来,灵力运入刀身,带着焰火的光芒,立刀刺入了它的心脏。
那东西凄叫一声,很尖锐,连带着百米外的风铃都在颤,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些物质——皮肤、肉、骨架,甚至还有模拟的血管,极其痛苦又像各自为政般蠕动颤抖过几秒,忽而完全崩散开,开始消失。
有鱼盯着那些滚动的骨头和碎肉,眉心缓缓皱起,松开了邰秋旻的头发。
庾穗说:“这点和其他罅隙生物一样,死掉,我是指这具形态被毁后,会整个散架,虽然意识肯定跑到其他东西上去了。”
“慢一点慢一点,”乐知年说,“记不下来了。”
庾穗把头发挽去耳后,随口说:“我等会再给你说一遍。”
“我有些不明白。”宋皎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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