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宋皎拿笔头戳过头发,暗中固定住耳朵,“我是说生前。”
“今年五月多,刚分手那一个月吧,但她后面一直在给我发消息,我怕刺激她,想着循序渐进地断掉这段关系,就没有全面断联。”丁峰元脸颊肌肉抽搐,隐隐有些悲痛与后悔,“最后一次是六天前,下午两点多,她很开心地跟我说,她要去见她的父母了,要迎接崭新的生活了。”
那天是丁峰元跨区报的警,也是他那一通电话,才让警员在相对偏僻的河段找到了将将落水的秦珍树。
尽管后面,小姑娘还是抢救无效溺亡了,次日一早,尸体还莫名其妙失踪了。
“我虽然……不愿继续和她组成家庭……”丁峰元分外伤怀,呜呜咽咽的,“但我还是想她好好活着,我给她留了钱的,我留了的……都是我的错……”
宋皎一脸看惯的平淡,甚至有点烦男人哭,压着脾气说:“你先平复一下心情。”
有鱼捏过一只猫爪,在断续抽抽搭搭的背景音里,学着当时邰秋旻教授的方法试图运转自身灵力,结果没把自己的能力勾出来,反倒把姓邰的能力给勾了出来——
桌案上的绿植悄悄伸出一截须蔓,刚好卡在宋皎和警员的视线盲区,卷住了丁峰元悲痛之余薅下来的半缕头发,眨眼送到有鱼掌心。
后者敲敲猫咪脑袋,以气声问:“你能换到同那男人有关的地方去么?”
再这么偷听下去,他们要么失足掉进雾里,要么被宋皎那组人发现。
不过话说回来,联会安保系统也太次了,这样明目张胆偷听,居然没被当场抓获。
海苔打过个大大的哈欠,像人身一般,略显嫌弃地捞过那截发丝,做出个合掌的动作。
这次没有青金色的光芒,有鱼等过一会,听见阵渺远的摇铃声,寻着动静转头时,见雾里忽地涌出好多鳞翅目来。
翅膀透明,轮廓像颜料随意勾画出来的,正折出流溢的灿金,不出半秒,把一人一猫严严实实地围将起来。
“蝴蝶,不是蛾子。”邰秋旻将尾一扫,示意有鱼放轻松。
强烈的失重感里,有鱼轻拽住那根作怪的尾巴,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能驱使这么多蝴蝶?”
“蝴蝶食腐,”邰秋旻索性跳进他怀里,温温热热,团在他胸口,“说不定它们当年分食过我的肉呢,现在替我做做事怎么了。”
有鱼一脸无奈:“蝴蝶寿命一周到几个月不等,你就瞎编排它们吧。”
邰秋旻哼笑:“你真以为身死债可消哦。”
话音刚落,有鱼双脚踩上实地,群蝶呼啦消散在空气里,一人一猫已然出现在某楼层间。
有鱼顿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去看摄像头。
他仰头寻过一圈,没见着亮红光的监控,反倒觉得这里的构造很是熟悉——
没有电梯,是有点破的楼梯房,一层四家住户,楼道不算敞亮,堆着些杂物。
特别是出楼梯间左手边最里面那家,路都不算通,难以下脚,新岁里贴的廉价对联还没撕下来。
那副对联加福字并没有好好贴在门上,而是门右侧的白墙上,规规整整的,显出个门的轮廓。
虽然那墙的颜色已然称不上“白”了,有些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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