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求你。”
邰秋旻磨过牙齿,哼声道:“你又没有答应我,我才不要名不正言不顺地做事。”
有鱼莫名其妙,深觉此人在无理取闹:“我又没有拒绝你,都好好跟你走了,还听完了你的长篇大论。”
邰秋旻垂眼盯着他:“……”
后者以死鱼眼回视,身体慢慢往下滑:“……”
邰秋旻用力把人重新抱在身前,无语地翻过白眼:“你又不是人,为什么热衷于近身格斗和连冷兵器都算不上的零碎玩意儿。”
有鱼表情一空,迟疑道:“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哦,难怪对我这么排斥。”邰秋旻心情莫名变好了一点,“我教你,我早就看它们不爽了。”
有鱼还没消化完毕,有些发懵,任他摆弄。
“你们的现代医学表明,”邰秋旻带着人换步转身,同时托握起他左手,于半空开始画符,“人体七成左右皆为水。”
符文走向华丽而繁复,更别说发音,带着旁人完全听不懂的调子。
有鱼觉得耳朵麻,偏了偏脑袋,又觉得腕间有只钏子在晃啊晃的,可定睛一看,只有线条在两人勾缠的指尖亮啊亮的。
少顷,完整符文落成,环浮于他们周遭,偶尔蹿过一线光。
邰秋旻挥手把那道东西打出去,无形的气浪于空间震漾开,封进墙面。
两分钟后,除却枝蔓反倒噼里啪啦断开外,无事发生。
有鱼抽回手,忍不住问:“然后呢?”
邰秋旻维持着略微昂首的矜傲模样,高深莫测地说:“你不觉得纹样很好看么?”
盛怒之中,修整好的异端们已经从建筑材料里相继扑出来,涎水哒哒哒乱淌,七嘴八舌,七歪八扭,每个都在强调自己是秦珍树云云。
有鱼:“……”
有鱼:“!!!”
“你是个花架子吧,”有鱼嘴角抽搐,手里的钢筋被迫抡出了残影,“我就知道,在罅隙里打架总划水的家伙怎么可能——”
空间内荡开并不存在的一道钟声,梵音作锁,诸般鬼相悉数静止。
不管是咒诀还是术法,总算于此刻迟缓生效——
左侧墙体里,忽地攒出团拳头大小的绿芒,玉石质地,种芯般跳动数秒,继而抽生出万千根莹亮线条。
那些绿意丰沛而流畅,循着周遭体液迅速流窜生长,不过十数秒,所有异端现存经络鼓出皮肤,自行成画。
那是放大后完整呈现的古老符文,像是某种有翼生灵的巨幅图腾,有鱼没怎么看清,只下意识觉得熟悉。
下一秒,盎然绿脉里开出了密密匝匝的龙口花,明艳灿黄,中间团着抹胭脂似的亮橘,妖异却壮丽。
其中有串爆出来,正好悬在有鱼仰面相望的鼻尖,余血汇流而下。
邰秋旻替他挡住那滴血,嫌弃道:“好臭。”
与此同时,整个空间正在震颤着落回凡世。
门窗显现,楼道显现,日光显现,有鱼听见上下层尖叫和奔跑的动静,警报声震天响,有人哭喊,有人打电话,有人仓皇问是不是地震了……
晚霞在这时爬至两人脚面,他侧头一看,那是医院六楼封死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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