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嘲弄大笑,片刻又收敛表情,散过烟味,优哉游哉晃出去了。
这隅安静下来,衬得某只兔子极力压制的怒意十分明显。
乐知年默念自己是透明人,眼珠骨碌碌转,悄默声品鉴六块钱还不分袋的劣质冲饮,等好不容易盼走兔子,才松口气喃喃:“我一定要申请多隔一间房。”
身后团型白光一闪,旋即有声音问:“你怎么惹到她了?”
“我可不敢惹她,”乐知年跟随宋皎出过一次外勤,见其所修术法刁钻诡诈,连带着对讹兽本兽也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狌狌恐怕无意间放大了周围人的负面情绪……”
那只狌狌无力缴纳巨额罚款,遂被留在联会当清洁工,每天于各楼层晃悠,像个低耗能的高交互机器人。
“你的意思是,”不料面前嘭地炸开一团雾——宋皎去而复返,左兔耳伸展下折,耳尖绒毛褪去两厘,化作锋利锯齿,倏而抵上他颈间,“我居然没法自主克服一只狌狌的影响?”
乐知年高举双手,讪笑道:“宋……宋组长……”
微型保护膜撞出锵的一声,有手伸将过来,把两人隔开,边敷衍劝导:“别把毛气掉了,他在说他自己呢。”
乐知年转头一惊,顺杆爬得贼快:“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缩地术真好使,能不能教教我!”
乐某说着,本想往江某背后挪一脚,避开宋某过于尖锐的视线,却在移步瞬间,撞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庾某,连果汁都撒了。
他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指责道:“你们怎么总爱闪现茶水间!”
庾穗已经就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她无视气氛,挤上前拆了根巧克力坚果碎,咯吱咯吱开啃。
“新案子怎么样,”江诵岔开话题,“那尸体找到了吗?”
宋皎抬手给恢复正常的耳朵捋毛,边有些恹恹地说:“还没有。”
“她是怎么死的?”江诵问。
“精神病史,情伤投河,送医抢救无效。”
“情伤?又是情伤,”乐知年蹲身擦地面的果汁,闻言半仰着头说,“上次那个什么枫跳楼那位,是不是也是情伤?”
宋皎眼中讥讽情绪一闪而过:“这年头情伤自杀好结案,牵扯范围最低,如果是已婚人士,那就更好办了。”
“老大!”乐知年突然伸手扒住了江诵的胳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开始啃能量条的庾穗目光略略一转,看白痴似的上下扫过两人。
乐知年犹未察觉,声情并茂地说:“肯定不是自杀,也必然没有为情所困,绝对绝对是他杀,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江诵嫌他丢脸,一手往下,一手往上,叹着气分别挡住了对方和自己的脸盘子。
宋皎有些无语:“你们组能不能来个稍微正常些的……”
庾穗正介于短发和长发之间,性格不是很稳定,闻言吊着眉梢,不怎么温柔地给她嘴里怼了块可爆浆软曲奇。
两秒后,刚捋顺的兔耳朵又炸毛了。
有鱼就是在这时被其他猎人带回联会的。
他撑着墙壁,闭眼缓解缩地术造成的轻微晕眩感,正巧听见茶水间的后续谈话——
“不过,尸体不见了这种事,不是该找隔壁派出所吗?”乐知年在问。
“不见得有些玄乎。”宋皎说,“所有监控都是正常的,但没有拍到过程,尸体是凭空不见的。”
“明明殡仪馆更方便些,成年人可生成三四斤骨灰,但骨灰盒只装那么一点,稍微动点手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尸体。”江诵摩挲着自己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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