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迈大一点!”有鱼边跑边问着,“那些是什么?!怎么会突然有眼睛!”
秋旻提着风灯,姿态从容地赶上来:“它们在找壳子。你忘记之前收到的樱桃肉了么?不止它们,这里很多东西都在找壳子,它们想要出去。”
“那你还让我们睡在里面。”有鱼假笑着磨了下牙。
秋旻漫不经心地笑:“跟着我睡,一般是没事的。”
有鱼:“……”
“跟谁睡?出哪儿去?梦外吗?也包括……”依旧被揪着领子的方恕生细声细气地说,伸手往前指,“它们吗?”
是号角音,那些巡逻的原住民听见动静又回来了。
秋旻问:“我们去哪里?”
“去太太说过的义庄,那里棺材多。”嫁衣划手,有鱼放开方恕生的领子,转而拉过他手腕,“怎么走?”
方恕生反手带了他一把,一头扎进某条侧巷里:“这边,走小路。”
秋旻在后头嘀咕:“首选又不是我说过的那个地方,唉呀。”
所幸方恕生记性好,走过一遍的路基本都不会忘。
他们七拐八拐,渐渐甩掉了号角音,最终于月上中天时分抵达义庄。
这里棺柩多,连院子里都停着四副,看样子很新,外面还没有漆朱砂。
秋旻和有鱼把棺盖一一推开检查,里面尚未存放尸体,透着股发霉的木头味。
秋旻跑累了——虽然入夜后他就显得恹恹的,兴致不高——躺进其中一副棺材里想试试睡感,结果发现棺盖背面刻着个名字,看刻痕还是近期的。
于是有鱼挑了他旁边那副棺躺进去——这背面的名字刻了一半,但他在棺材里找到个本子。
一指来厚,破破烂烂的,泛黄程度颇深,边缘留着被火烧过的痕迹,而内页又被水浸泡过,上面的字有的已经晕开了。
方恕生跑软了腿脚,跨进门槛时差点被绊个跟头。
他掩好门,索性坐在踏跺上系鞋带,手指抖啊抖的,系了整五分钟才系好。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这地方我只在外面看过一眼,正堂阴气森森的,还挂着殓衣,就没敢进去。”
无人应他,他系完鞋带一抬头,见那两人背对着他并排坐在某张棺盖上。
秋旻一手往上举着风灯,有鱼一手朝下拿着什么。
他们肩抵着肩,头对着头,弯着腰凑在一起频率一致地转脑袋,缓慢向左又缓慢向右,但不说话,不知道在干啥。
方恕生:“……”
他腿酸手软地爬起来,侧身站在门边,一手扶刀,一手抓着门框准备跑,试探着喊道:“喂!”
有鱼头也不抬,招手道:“过来,这里有本书,上面还有图,好像画着座桥。”
于是方恕生把跨过门槛的腿又跨了回来,嘀咕着走近两人:“这么巧哦……我还以为你俩中邪了呢……”
那图是贴在扉页上的简易图,简易得令人分不清陆路和水路,唯一一个看着像桥的东西,在镇头……或许是镇尾附近。
“哦,这是义庄守尸人的记录册,大概就是每日捡尸几具、地点、性别、年龄、哪里人士、死因……亦或领尸几具,殓容收几钱等等。”方恕生就着有鱼的手,大致翻了翻封面和内页,“咦?这里有个轶闻记载。”
“你能看懂上面的字?”有鱼很惊讶,转向秋旻,“而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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