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越叫住鹿遥, 他神色犹豫, 但还是开口问道, “你…你想原谅他吗。”
紧接着夏时越就意识到现在说这些对鹿遥来说可能太仓促了,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或者, 每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会不会觉得为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鹿遥对夏时越低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再让我…”
再让他审视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放下这段过去。
“好。”夏时越过去安慰鹿遥,“只要你不是觉得为难,那就怎么样都好。”
鹿遥抬眼看着夏时越, “谢谢你,时越。我知道你原本不必和傅晏淮产生什么交集的,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他,是因为我,你才勉强自己做这些。”
夏时越立即正色道,“不是勉强,你是我的好朋友,这些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无论你怎么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只是我还是会想,当时一个人离开京城,你应该是很难受的。”
夏时越是鹿遥的好朋友,他记得鹿遥在这段婚姻里所经受的一切,记得他生下年年三天就离开,记得鹿遥的虚弱,也记得鹿遥筋疲力尽哄睡年年的每一个凌晨。
无论鹿遥怎么选择夏时越都会支持,他希望鹿遥能真正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鹿遥浅浅笑了一下,“所以要谢谢你呀,时越,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鹿遥和夏时越跟着医生再次回到病房后,傅晏淮就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来医院时更亲密了。
傅晏淮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他专注看着鹿遥,“年年吃完奶好像有点困了,妈抱着他在休息室里。”
夏时越看了看表疑惑道,“是不是来医院累到了,我记得年年以前午睡不是这个时间啊。”
鹿遥温声道,“可能是坐车晃的,我去看看。”
夏时越笑着点点头,鹿遥进到休息室,夏时越不客气地盯着傅晏淮。
医生假装自己是个只会检查的工具人,一眼都不敢多往床外面瞟。
傅晏淮坦荡且姿态十分闲适地向后靠在靠枕上,医生检查了几项数值,又撕下他的纱布换药。
伤口不仅没有好,紫色的范围反而扩大了。夏时越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晏淮侧着脖子闭上眼,“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夏时越怕文筝和鹿遥从休息室里出来,他磨了磨牙放轻声音,“故意把自己腺体弄坏装可怜,你以为这样鹿遥就会原谅你吗?”
“大概率不会。”
夏时越觉得傅晏淮笑得很挑衅,反正他一看傅晏淮这张脸就想一拳揍上去。
傅晏淮思索着道,“不过不会也没什么关系,我是年年的父亲,鹿遥身边也没有其他追求者,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
靠,这个baby无耻的alpha。
“你就这么有信心?”夏时越手也痒痒牙根也痒痒,“万一鹿遥一辈子也不搭理你呢?”
傅晏淮没有异议,“就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的话,那也不错。”
现在傅晏淮的腺体坏了,他尚且处于清心寡欲的时间段,对着鹿遥没有那么强悍的占有欲,他对这样的距离感暂时满足。
夏时越看起来好像想用眼神把傅晏淮给刀了,医生在一边颤巍巍开口,“傅总,您的腺体…”
夏时越立刻问道,“彻底好不了了?”
医生干笑两声,“暂时还有救,不过今天可能需要鹿先生格外配合一下。”
鹿遥和文筝正巧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他怀里抱着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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