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图一点便利,看在鹿遥还算听话的份上,或许傅晏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管。
可是鹿家的小动作实在太多,不仅仅只是鹿遥的父亲鹿钟光,他的妈妈,弟弟,整个鹿家都像是趴在傅家的集团上吸血的水蛭。傅晏淮看着鹿遥,开始思考自己当时是不是挑错了人选。
一个省心、乖顺,能帮他度过易感期的beta,这是傅晏淮的所有要求,但现在看起来,鹿遥给他添了很多不痛不痒却让人厌烦的麻烦。
“我不想改变我们目前的生活,虽然我们的婚姻不是基于情感,但我也会在不过分的范围内满足你的要求。”
鹿遥努力转回来道,“我会听话的。”
正如同他的表现,鹿遥一直都很听话,尽管家世地位不匹配,但除了这些,傅晏淮其实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一点点不同于白冷杉的甜香再次飘出来,傅晏淮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简略道,“先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
傅晏淮看起来还是不高兴,鹿遥也不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想哭,他低头捡起那个破损的甜品袋子,匆匆推门离开。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鹿遥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坏掉的焦糖布丁孤零零被抛弃在角落,鹿遥的呼吸滚烫。
他应该到浴室清理后再睡觉,但鹿遥只是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或许是由于刚刚哭得太狠,鹿遥的双眼酸涩难以睁开。
大脑混沌又清醒,最终还是身体的沉重让鹿遥接近昏迷地沉睡过去。
屋内焦糖的味道一点点飘出来又消散,鹿遥的脸色又苍白逐渐变得通红,他紧紧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汲取温暖。
鹿遥折腾了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他发烧了。
傅晏淮的易感期症状在第三天最严重,不过前一天夜晚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傅晏淮补了一觉醒来后信息素值还算稳定。
卧室内的焦糖布丁味道彻底被白冷杉覆盖,傅晏淮今天难得穿了居家服下楼。
早饭时间已经过去,易感期体力消耗太大,傅晏淮直接点了牛排做午餐。
绸缎的面料显得傅晏淮的面庞柔和了一点,他见到餐厅只摆了自己的那份午餐,随口问管家道,“鹿遥呢,还没醒吗?”
“是。”管家恭敬地把切好的牛排摆到傅晏淮手边,“早上从您的卧室出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傅晏淮皱了皱眉,“去叫他。”
他特意提前处理好公事空出来一天,可不是为了等鹿遥睡懒觉的。
管家低头应了,随后脚步匆匆去敲了鹿遥的房门。
其实这个房间是以前的杂物间,二楼以上是主人家的位置,鹿遥只能选择住在这里。
“鹿遥先生,您醒了吗?”
管家敲门的力道恰到好处,他预想中鹿遥慌慌张张来开门的景象没有出现,管家微微皱起眉,神情严肃地又用了点力。
管家提高了一点声音,“鹿遥先生,傅总在等您。”
房门内依然一片安静,管家敏锐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知道一楼以及地下三层每一个房间的密码,不过出于礼数,他没有直接输密码开门。
管家折回餐厅询问傅晏淮的意思,毕竟鹿遥是傅晏淮的人,管家怕贸然开门会引得傅晏淮不悦。
傅晏淮面前的牛排只吃了一半,他干脆推开餐盘抬眼看向管家,“他的房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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