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盛看着十分青涩,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反驳,只瑟缩着身体,眼中闪着狼狈的光。不幸这位导演又是个暴脾气,足足骂了十分钟,才接过助理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水,一口饮尽后,宽恕般的说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下午再拍。”
钟盛呐呐地应了声,顶着旁人或是同情,或是嘲弄的目光,低着头快步走远了。
画面一转,苏沉星发觉自己置身于脏乱嘈杂的道具室,面前是压抑着哭声的钟盛同时,他的身体也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般行动着,朝正在哭泣的钟盛递上一张雪白的纸巾。
原来是这一天吗?钟盛在节目里讲得感人肺腑,但在苏沉星眼里,却只是举手之劳,毕竟钟盛哭得太可怜了,以他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梦中的时间流速过得极快,一转眼,钟盛的表情就从难过转为恍然大悟,因为他的戏份很少,不过一个小时,苏沉星就帮他梳理了七七八八,试着对了两场戏后,手机铃声兀地在封闭的空间内响起。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但苏沉星怎么也想不起来给他打电话的女人是谁。
“沉星,你在哪?能回休息室一下吗?”女人的语气温和,却像是有些不知道如何组织措辞般,顿了一下才说,“……他又找过来了。”
他是谁?苏沉星有些疑惑,但发出的声音却陌生而流畅:“好,我现在过来。”
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般,被牵引着和钟盛道别,不过眨眼间,苏沉星就发觉自己站在了休息室门口,他握着门把的手有些颤抖,甚至还有些逃避的意味,但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岚姐。”他听到自己和里面装扮干练的女人打了招呼,又将视线对准休息室的另外一个人。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苏沉星只觉像是有无数的针尖刺穿般,四肢百骸都泛起细密的疼痛,耳边嗡嗡作响——
那是周应淮,比起在综艺中重逢的高大稳重的青年,面前的少年更接近他记忆中的模样,明显还未长开的眉眼,沉默而又克制的表情,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的情绪却如深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他有些想张口说话,但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剧情上演。
“岚姐,你先出去吧,我可以自己处理。”苏沉星却偏了偏头,回避了少年望过来的眼神。
不多时,传来了关门的声响,室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沉星冷淡到近乎嘲弄的声音才响起。
“你费尽心思找到我,就是为了在这里和我玩木头人游戏?”
闻言,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动作的周应淮才像是反应过来般,蓦地朝他走近,少年的骨架还未完全长开,但身量却比他高出了小半个头,浑身的气势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剑,刺得苏沉星不适地后退了两步。
“我不相信。”周应淮慢慢开口,语气带着他熟悉的倔强,“……你那天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苏沉星听见自己嗤笑出声,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像是没骨头般倚靠着:“没想到过去一年了,你还是在纠结这件事。”
“有什么不相信的呢?不相信我选择周复放弃了你?不相信你只是我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宠物?”他漂亮得惊人的脸上全是嘲弄,语气放得越缓,每个字却像是带着锋利的钩子,往人心上戳,“”还是不相信,你的告白,让我感到恶心?”
此时的周应淮远没有几年后来得成熟,不过几句话,就激得他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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