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布置起御寒阵法。
忙点好。
不做点什么忙起来,他站在屋里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不知道忙碌了多久。
等他布置完阵法,屋里渐渐温暖,抬眼就看到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他的许知澜。
……
师仙俞后悔了。
他应该让许知澜布置阵法的,到时候屋子塌了,随便住哪里,就是冰天雪地里打坐,都比眼下的情况正常!
夜渐深,屋渐暖。
师仙俞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热茶,不知道过去多久,在许知澜不带情绪的注视下,浑浑噩噩就爬到床榻上盘腿而坐。
身旁是同样盘腿,却早已入定修炼的许知澜。
……
他已经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
就算是至交好友,都没几个在同一张床榻上打坐的吧?
怪,太怪了。
许知澜单独和他相处以来,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带上了些奇怪的色彩!
是他想太多吗?
师仙俞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烛光闪了闪。
想也想不出些什么,最后只能认命的凝神修行。
不多时。
一旁的许知澜缓缓睁开眼,他看了半晌入定的师仙俞。
待他重新阖眸,烛光也随之熄灭。
次日。
师仙俞结束修行,第一件事就是转头看去。
确定屋里只有他一人。
瞬间松了口气。
不然,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师仙俞裹好御寒外袍又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打开房间门。
不出意料,许知澜果然在院子里。
正在雪中练剑。
剑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一招一式都有道痕留道迹。
人也有种天地合一的感觉。
大概…白色衣服真的很容易和白茫茫的雪景融为一片吧!
眼看着许知澜飞快收剑又朝自己看来,师仙俞下意识鼓掌并大声夸赞起来!
“好剑!真棒!真是世间绝无……”
说着说着。
师仙俞意识到,眼前的高大男人并不是自家‘爱慕虚荣’的师父。
顿了顿,还是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补上:“…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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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许知澜直接把剑抛给了师仙俞,见对方笑得挺开心,便开口道:“练。”
……
师仙俞手忙脚乱接稳剑,脸上带着化不开的茫然。
就像山上永远都化不开的雪那样。
他可以吗?
练什么?
剑吗?不就看了一眼?怎么练?
师父难道没跟许知澜说清楚吗?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士!不是那些过目不忘即刻复刻的天才啊!他甚至没有什么方面是特别精通的,不然也不用四处学艺了!
师仙俞和许知澜四目相对良久。
最后,还是师仙俞先开了口。
他哭丧着脸道:“您是让我练刚刚您用的剑招吗?我没看懂,练不出啊!”
沉默蔓延在冰天雪地里。
许知澜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并没有教授他人的经验,更准确来说,是并没有交过任何人。
即便指点过其他修士,也是直接切磋。
他回忆起年少时练剑的经历,试探着开口道:“那今日先挥剑三万下?”
为了增加可靠性,还许知澜特地继续解释:“我三岁初学剑时,师尊便是如此教导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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