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盼来了。”
林晋慈往自己的手表上一看,这会儿才过十一点,等了七个多钟,算算差不多真是凌晨三点多就醒的。
算时间的林晋慈正发愣,手腕就被拍了拍。
老先生热情地问她:“小闺女,刚刚一见你高兴,名字给高兴忘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林晋慈,您叫我小慈就好了。”
“小慈,好好好,这名字好。”
傅易沛打断他:“你在外头少说话,待会儿喉咙呛了风,一咳嗽咳半个月。”
老先生瞥一眼孙子,转过去跟林晋慈数落:“他好管人!这不让那不让,柑子都不让多吃,霸道得很。”
几人转眼走到院子门口。
看到熟悉的小楼,林晋慈想起来自己之前来过傅家两次,不过都没有进去过。
第一次是十岁出头,夏蓉带着弟弟和自己过来,让她待在院子里不要乱跑,院子东边悬一根长竹竿,挂着几只鸟笼,白的黑的彩的,活泼叽喳,没一只林晋慈能叫得上名字,她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看那些鸟上下窜飞着,直到夏蓉喜笑颜开带着弟弟出来。
第二次是高三的端午,傅家的阿姨敲外婆的院门,来讨一把青艾。外婆割下、捆好,叫林晋慈去送,她在院门口递进去,人家说要拿粽子给她,她记着外婆的叮嘱,说“不用了”,扭头跑走。
傅家的宅子从外头看,跟榆钱巷里的其他小楼没什么区别,进去后才能发现纵深比寻常的屋子大得多,屋内的陈设古朴雅致,充满书香底蕴。
林晋慈第一次进来,瞧什么都新鲜,走马观花地带过视线,并没瞧出什么具体的名堂。
很快,迎面看见一个和傅易沛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羊毛衫,似是从厨房过来,一面解下围裙,一面笑容满面地同林晋慈打招呼,表示热烈欢迎小慈同学初次光临寒舍。
傅易沛吐槽他爸的学院派:“你怎么不带上我,直接说欢迎亲爱的同学们。”
他爸说本来就不欢迎他,要不是托林晋慈的福,傅易沛没机会吃自己做的佛跳墙。
傅易沛小声告诉林晋慈,以前吃他爸做的饭,他爸也会说这是托他妈妈的福,傅易沛才能吃到的。傅易沛一天到晚别的事不干,为了口饭,就四处托福了。
林晋慈笑,想起小姨一再夸他面相好,天生有福。
又寒暄了几句家常话。
傅爸爸解释傅易沛母亲此刻的去向,章岫上午有份要紧的合同要签,本来这时候应该回来了的,可能路上遇上堵车,应该也快了。
说着话题转到傅易沛身上,问他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带林晋慈过来:“你爷爷不是发信息给你,让你带小慈来吃早饭吗?”
傅易沛和林晋慈对视一眼,前者目光透着心虚。
来得迟,自然是因为一早醒来还做了其他的事,但他诓骗林晋慈放心睡,告诉她不用太早过来。
傅易沛也转移话题,观察细致,疑惑地盯住客厅一面挂着写意画的墙,问这儿的画怎么换了,“不一直挂那幅《野马独奔》吗?上次回来还是,什么时候换的?”
傅爸爸瞥了一眼去换厚衣服的傅老先生,低了些声:“你爷爷今天一早换的,说那野马图怎么看都不对,翻箱倒柜,自个儿找出这幅《芦花双雁》,叫人赶紧换上去的。”
傅易沛啧声:“这太迷信了。”
怎么不直接找人剪个红双喜贴上去?
“还不都怪你,之前非弄出个什么不婚主义,你爷爷愁你在哪儿学的歪风邪气,愁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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