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想。”傅易沛打断她,“痛苦不能拿来比较,不能因为有人失去了胳膊就不允许割伤手指的人叫痛。”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后来不和她做朋友了,也再没来过这里。”
此后,林晋慈也不再和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事,认为人与人之间,痛苦不可言说,如不能同轨的火车,需要保持安全的距离,才不至毁灭。
包括和成寒汤宁,也几乎没有深谈过,他们只粗略地知道她和父母关系不好。
林晋慈偏过头,静静看着傅易沛。
傅易沛被她盯得莫名,笑着问,怎么了?
林晋慈也弯了一下唇角,说没什么。
只是像一列在荒原行驶多年的火车,拥有了第一位乘客。
傅易沛转头看向那栋亮蓝色的滑梯,看了一会儿,问林晋慈:“你要不要现在上去玩一下?”
林晋慈低低“啊”了一声,愣得彻底。
傅易沛起身,朝她伸手做邀请:“真的,反正旁边也没有人看到,你也体会一下小时候看着别人玩的那种开心。”
林晋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这种幼稚提议的,或许是小时候的林晋慈回到她身体里,稀里糊涂把手交给了傅易沛。
于是她像肢体不协调一样蹬上后面的楼梯,神游一般坐在滑梯高处,然后人生第一次身体失衡从弯曲的滑道里飞速滑落。
被傅易沛拉起来时,她才回神,想往旁边躲他的手,但傅易沛一把将她拽近,还是继续在她大衣的臀部位置拍了好几下。
随他手掌落下,人也在一下下簌簌发颤,林晋慈在这种奇怪的感觉里脸热发窘,半晌没有说话。
“好玩吗?”他问她。
林晋慈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滑道有点短。”
“这是给小朋友玩的,小朋友才多高,你已经是大朋友了,”傅易沛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还玩吗?”
林晋慈摇摇头,做决定很快,又一次拉住傅易沛的手,说“走吧,不玩了”。
走出小区,去找车子,林晋慈对傅易沛说:“以后不带你来这里了。”
傅易沛个子比她高,腿也比她长,却散漫地任由她牵着,声音也同样散漫:“好啊,都听你的,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车子往酒店开的路上,傅易沛没再播放他爷爷的老歌单,两人一路聊着天,也提到刚刚在林家林晋慈说起的一些旧事。
傅易沛说到高二某天,他在暴雨将至的路边把林晋慈从车前拽到自己伞下,后来陪她去数码城买了录音笔,那一段时间林晋慈的状态糟糕,是不是寄住在她姑妈家的原因。
林晋慈说是。
她也想起当年在暴雨天遇见傅易沛的场景,因他的意外出现,阻止了另一种意外发生的可能。
林晋慈有一个问题想要求证:“你那时候说班主任让你多照顾我,你有一个秘密职务是生活委员,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我自己给自己安排的,你那时候上课睡、下课也睡,课间不埋头睡觉也一直发呆,特别不对劲,我担心你,但又没办法问你发生了什么,估计问了,你会觉得我冒昧,更加讨厌我,只能默默跟着你,多留意一点。”
林晋慈解释:“不是已经说了,不是那种讨厌你,我只是觉得跟你这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