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能看到湖景,外面的雪渐渐停了。
湖心寂静,亮着若干灯盏。
林晋慈开车过来,不能喝酒,拿着一杯饮料,时不时喝一口,她不像汤宁,跟成寒那些爱音乐搞创作的朋友半点玩不到一块,所以选择一个人在窗边呆着。
成寒端着一杯香槟,从人群中走来,跟落单的林晋慈聊天,说知道她跟傅易沛复合了,拿杯子轻碰林晋慈手里的杯子。
“替你开心。”
林晋慈也关心起他的近况,直白地问,之前网上许多风波,是不是真如汤宁所说,他累了,想要休息,但是公司不允许。
成寒浅淡一笑,不过心的样子:“你别担心了,都是炒作,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真的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林晋慈没有顺着成寒打哈哈,就将话题不痛不痒地翻篇,看了他一眼,有所感触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有事,也不会告诉我,这两年,总感觉你变得很要强,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不是要强。”成寒否定了,但也说不出别的,最后叹气,笑了笑又承认了,“是有点要强了,可能觉得自己现在也是有点本事的人了,不想让你再担心我。”
“我们是朋友,你不让我担心,我才会更担心。”
成寒一口喝干了酒,眼蒙热雾,忽而回忆:“想到我们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好像一直在拖你的后腿,要你不停地帮我,我一无是处,好多次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想过,你怎么会愿意和我当朋友,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运……”
“你干嘛要这样想?”
这种亟待安慰的情景,林晋慈缺乏应对技巧,想到《瞭望春秋》里的一句台词,表妹婷婷前阵子还用影片截图发过朋友圈,她问成寒有没有看过,成寒说没有。
林晋慈告诉他:“电影里说过一句话,无论朋友还是恋人,亲密关系的伟大之处,就是当你的缺点被放大审判时,爱你的人也总会理解包容。我觉得,是这样的。”
成寒露出像欣慰又似忧伤的笑容,片刻后点头说:“有道理。”
“小慈,你好像也变了,变得有点感性了。”
林晋慈想了想,也承认:“可能是被傅易沛影响的。”
“那很好啊。”成寒又笑了一下,想起一件事问林晋慈,“你之前要手表的定制单是什么情况?要是表又出问题了,你就送来,我帮你拿去修,或者我再送你一块。”
“没什么事,不用再送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自己私下打过电话给你爸爸,给他介绍了一个客户,也为当年的事道了歉,小学的时候,你接济我被你妈妈批评的事,在我心里一直过不去,我知道你跟你家里关系不好,不想要这件事再成为你犯的错,我后来想想,没通知你就这么做,有点鲁莽,对不起啊小慈,我好像总是在犯错。”
“你是想要我拿钱给你的事,在我家里一笔勾销吗?”
“嗯。”
林晋慈低声失笑,好像她即使已经不抱善意地去看待她的母亲,却还是会低估夏蓉内心的复杂,这是一个会在亲戚面前渲染自己女儿没良知像怪物的人。转述成寒的话,会夸大其词说成寒都会想着替她修复跟父母的关系,来谴责林晋慈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林晋慈丝毫不意外。
谁是好的,谁是坏的,在夏蓉的世界里并不重要,这些或好或坏的人,在不同的语境里佐证林晋慈非常不好,才是最终的作用。
成寒担心道:“怎么了小慈?”
“没事。”林晋慈摇摇头,对成寒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成寒,我没有做错,是不用道歉的,你同样没有错,我妈妈都没有因为误会你诋毁你,对你有任何愧疚,你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呢?”
成寒艰涩道:“有时候……就是想帮帮你……”
“有需要,我会主动跟你开口的,就像之前问你要定制单。”林晋慈看着他,“不会跟好朋友客气的。”
成寒点点头,低声说:“我长这么大,最开心的事就是跟你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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