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掉些许时间,以至于去餐厅去得稍迟了几分钟。
之后的行程到下午才结束,开车回市区时,已经快要入夜。
傅易沛把林晋慈送到家,待了一会儿,主要是去厨房巡逻了一圈,就走了。
林晋慈处理了一封要紧的工作邮件,稍晚些时候才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大概是今早收拾得匆忙,她自己的衣服里,还混入了傅易沛穿过的睡衣。
拿手机拍了一张照,林晋慈发给傅易沛,用一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活泼语调:[这件衣服可以水洗吗?洗坏了要不要赔?]
傅易沛回复可以放心洗,很快又收到一份林晋慈的工作日程表,相比于大一暑假收到的那份,她的工作内容更加专业细化,还是和以前一样,用三种颜色区分忙碌程度。
傅易沛轻划屏幕,浏览着林晋慈朝他打开的生活,愉悦满足的心情在看到周六——参加成寒的暖房派对时,出现一丝卡顿。
但只看了一眼,傅易沛划下去,大度地选择不去计较。
第52章
暖房派对定在下午四点开始,担心当天来的朋友太多,照顾不周,成寒特意发了信息给林晋慈,让她晚一些过来。
届时几个关系不错的圈内好友大概已经到场活络气氛,能帮着招待其他客人,成寒好抽身出来照顾到场的林晋慈。
给林晋慈发去消息后,没过多久,成寒又给汤宁发去同样的消息。
友情就是这样,不该有太多的唯一性。
成寒也一直做得很好。
连他和林晋慈的共同好友汤宁都没有察觉,也可能是汤宁大大咧咧惯了。
高中初识,汤宁就直率地在三人场合问他们:“你们两个是情侣吗?” 网?阯?f?a?b?u?Y?e?i?????w?€?n????????????﹒???ò??
成寒比林晋慈否认得更快,说怎么可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这两年,成寒经常在行程间隙,疲惫地靠在保姆车后座,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捏着从林晋慈画板上拿来的那截铅笔头。
年幼无知时父母相继去世,成寒和奶奶相依为命,在他学会自己赚钱之前,家里唯一的收入是一份微薄的贫困补贴。他稀里糊涂又捉襟见肘地长大,以最狼狈的样子遇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人生的雾气过重,亲情缺失,教育匮乏,他连学会避谶都那么迟,愚笨、莽撞、拧
巴,在爱人之前,他连成为自己不讨厌的那种人都无比费力。
过早被命运压垮的少年,在认识林晋慈之后,才慢慢长出另一支新芽。
在他热爱上音乐又气馁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混不出什么名堂时,校园桌椅间,林晋慈握着黑笔,对他说:“送你两个词——”
他的书页上,一笔一划留下她的字迹。
——培风图南,无远弗届。
当时成寒连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都完全不知道,又耻于开口问,放学后,在路边小店里下载音乐时,才从书包里匆匆翻出书本,用电脑搜了这两个词。
——无论多远的地方,人所拥有的远大志向都能到达。
年少的成寒,站在播放着口水歌的逼仄小店内,看着刮花的屏幕上的一行行释义,理解得有些吃力,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其中所蕴含的磅礴坚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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