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睛一看,又只是像。
魏一冉没有这种西装革履的正经人气质。
男人停了车,径直走进咖啡店。
和傅易沛坐在一起的女生很快站起身,声音更有感染力了:“Honey!你帮我说他,傅易沛怎么这样啊?”
林晋慈终于比较清晰地听到了傅易沛的声音。
“你老公来了,赶紧跟他走吧。”
“傅易沛从小就这样对我……”那道生动的女声一路说着傅易沛的各种坏话,同长得很像魏一冉的男人走出这家店。
店内一直播放着极轻柔的纯音乐,此刻人少,安静到只剩咖啡机运作的声响。
独坐了十来分钟,傅易沛最后也起身离开了。
那道精致的木门被朝外推动。
林晋慈还坐在原位,甚至依旧保持看着窗外风景的姿态。街对面有一家花鸟鱼小市场,方形的鱼缸堆成半面墙,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为那些仿若空游的小鱼驻足。
她忽然想——
这世界会不会有一条小鱼,一出生就被抛上岸,怪异地存活下来,从此惧怕海。
第一个带给林晋慈这种强烈的惧怕感的人,是傅易沛。
在“讨厌”一事发生后,林晋慈和傅易沛就再无来往,虽然之前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但就连出现在同一场篮球赛,参加年级小组会这类碰面情况也大幅减少。
林晋慈跟班里某些男同学至今都没说过话,所以这种无来往,也没什么特别。
高二下,有一次上化学实验课,要两两分小组。组位表由化学课代表拟定,传下去,到每个人手上,有异议可以提出。林晋慈接过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把她和傅易沛分到一组。小小的方框里,写着林晋慈和傅易沛的名字。
她想傅易沛应该会不愿意,谁不愿意谁就负责提出好了,林晋慈没有多费心,将分组名单递给下一个人,眼眸惺忪,伏回桌上。
过了一会儿,单子传到班级中间,还没到傅易沛那里,就已经有人眼明心亮地发现了“林晋慈和傅易沛”这一分组的异常。
说话的,是之前公开评价林晋慈的女生。化学课代表是个又壮又胖的男生,在女生面前总是很腼腆,那女生一嚷嚷“怎么分的啊,把傅易沛分到这里来了啊”,他就说上次化学课老师布置了分组任务,他是按上次月考的化学成绩排名分的,“要是分得不好,你改就是了,你们随便改吧。”
那女生说:“当然不好。”动笔划着,又说,“你怎么当课代表的啊,小组试验当然应该是强带弱互助啊,你把第一名和第二名放到一起,难道他们还会谁教谁?傅易沛要被你气死了。”
林晋慈趴在桌子上补觉,听到有些吵的对话声,抬起头,看到傅易沛走过去,拿单子看了一眼,少见地露出冷脸的样子。
可能看到自己和林晋慈被分到了一起,也同样深感不悦。
那女生笑容含蓄而甜美,看着自己勾画过的单子,询问身边的傅易沛:“这样可以吗?我感觉你平时跟张霖比较好。”
张霖就坐在林晋慈后面,闻声立马应下说:“好啊,那我爽死,阿沛我躺了啊,下节课靠你带飞。”
傅易沛后来有没有说话,说了什么,林晋慈没印象了。她很烦也很困,懒得在意是否有人讨厌她,也懒得理会班里女生明里暗里的这点小排挤。
汤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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