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沛看到林晋慈幅度很小地转了转眼睛,问道:“你是不是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了?”
林晋慈不喜欢开玩笑,面色还如常,但这时像被追债上门还理直气壮说不还又怎样的人,反问回去:“是要对你负责吗?”
“不至于。”傅易沛也同样平静,“但你应该记得,是你让我八点过来的。”
林晋慈没说话,但表情在回答,并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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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易沛又将说话前,她抬手打断了,“你等等——”安静地回想了片刻,她记起一些进门后的画面。
傅易沛准备走了,但她不让。
她不顾自己醉态毕露,扶着卫生间的门,像按住一块会议室的写字板,自以为雷厉风行实则口齿不清地告诉傅易沛:“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等我,等我清醒一下。”
脸色绯红,神情却如同在做头脑风暴一样专注认真。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傅易沛似乎叹了一声气,“休息吧,你清醒不了了,不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林晋慈垂着眼睫,安静了数秒,随后说:“好。”
“我先走了。”
傅易沛还没来得及转身,林晋慈“嗯”了一声,交代道:“明天早上八点,要准时,不要再迟到,早餐……早餐就老样子。”
林晋慈先转身了,卫生间的门被关得很响。
分量很沉的牛皮纸袋被搁在白色的厨房岛台上,容易压坏的一盒蓝莓先被拿了出来。傅易沛看着林晋慈不再平静无波,好似目的达成,故作温驯的笑容,明亮到有些灼眼。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还请林工再指教。”
“我,我助理她经常……”林晋慈的声音弱下来,不想再说多余且无用的解释,于是想以抱歉翻篇,“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傅易沛收起笑容,也移开了目光,“嫌麻烦就不来了。”
林晋慈站在那里,有些无所适从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向傅易沛走去,说:“你买了什么,我想看看。”
“随便买的。”
说是随便,但蓝莓是林晋慈最喜欢的水果。
牛皮袋子里的东西倒都是随便煎或者烤一下就能上桌摆盘的西式早餐。
“我想喝粥。”
“……”
傅易沛有些怀疑,于是撇开自身,借题发挥:“你平时也这样故意为难你的助理吗?”
“不是。是真的,胃里不太舒服。”但附近唯一家合林晋慈胃口的粥店并不外送,所以刚才退而求次点了热橙汁。
想起自己还有一份外卖,林晋慈丢下傅易沛,跑去卧室看手机。再回来,傅易沛站在一扇打开的柜门前,里头放着已经开封使用过的诸多调料。
他按在柜门上的指节处,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听到林晋慈回来的脚步声,他偏过头,那敞开的柜门仿佛一口黑洞,将傅易沛的脸色也映衬得不太好。
“有人在这里做过饭了。”
虽然林晋慈很不喜欢做饭,但厨房的存在不就是用来使用的,她不明白这种暗含质问和责怪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晋慈说:“做过又怎么了?”
傅易沛清楚,林晋慈讨厌烹饪,对制作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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