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们班这个女生挺好看的,怎么军训的时候没见过?”
傅易沛懒得讲话,语气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你认识所有女生?”
“那倒没有。不过美女我基本都有印象。”
“转校生,军训最后一天过来的。”
“怪不得。”
魏一冉摊开手上的小纸条。
字迹挺好看,是锋锐的行楷,利落得有些不像女生写的。
魏一冉又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看着冷冰冰的,刚刚也对我爱答不理。”
傅易沛说:“她跟谁都这样,你也没什么特别的。”
开学那天,林晋慈本来坐在第一排,但她在女生里个子算高,班主任调整座位,把她调到后排,和傅易沛的座位隔着一条过道。
自习课成了新学期之始默认的茶话会,学生开合的嘴巴和头顶转悠的风扇一样,没有一刻消停。
只有林晋慈,如同默剧里的人物。
如果有人主动找她说话,她也会简单回答。
简单到,只回答问题本身。
比如,她是军训最后一天转来的,就是傅易沛无意听别人问来的回答,但林晋慈并没有延伸去讲自己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学校。
低话欲本身就自带疏离。
几次下来,来找林晋慈说话的人也少了,但她似乎很适应无人打扰的安静。
讲座过半,学生会的人来点名,由前到后,到了九班时,戴着红袖标的高年级学姐念到“林晋慈”,发现是魏一冉答到,立即挤眼嗔笑:“你啊,就是不安分!”
魏一冉熟稔应话,夸对方执勤的样子好看。
等人离开,傅易沛有些无语,淡淡瞥向魏一冉:“高二的你也认识?”
魏一冉义正辞严:“美女就是美女,管她什么学姐学妹啊。”
傅易沛:“……”
每场讲座都会以主讲人的寄语和祝福结束,最后一场也不例外。
“我的恩师傅老先生曾有一句话对我影响匪浅,今天又回到与老先生初次结缘的南安高中,我想把这句话送给你们——惟从本心,方见天地。希望你们在最美好的年纪,找到自己的本心,走进属于你们的新天地!”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讲座散场,学校还贴心地给学生留出一段要签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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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晋慈和汤宁对签名没什么兴趣,一结束就顺着人潮往外走,遇到另一个室友,三人同行,中途室友去了卫生间,两人便在礼堂门口等她。
晚间降温,夜风凉了许多。
礼堂门口人潮如流水般散开,衬得站在原地不动的人,十分显眼。
傅易沛先注意到林晋慈,再注意到给林晋慈搓手臂的男生。
林晋慈把胳膊往后收,不想让男生继续这样的行为,但脸上并没有反感讨厌的意思,反而有一点淡淡的笑,像难为情。
隔着过道,傅易沛在林晋慈旁边坐了一周,从没有见过林晋慈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因意外而突兀,因突兀而觉得有些微不可查的刺眼。
而那个男生,大庭广众之下,依然抓着林晋慈的手臂不放。
傅易沛并不是第一次见他。
开学那天,发了一堆书下来,怎么搬走是一件不小的工程,这个男生在放学后,来到九班,帮林晋慈搬了一摞书。
还有前天中午,傅易沛看见他和林晋慈一块去食堂。举止也很亲密。一个白色的保温杯而已,也不重,都那么殷勤,要替林晋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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