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楼子里的,那肯定是兰草那贱人x撺掇的。那娘们可不是个好鸟儿,不正经的东西,老包多好的爷们,就被她拿捏了。好好的一辈子啊,就这么完了,她啊,小时候就是个会勾搭的,都落到那种地方了。说是千人骑也不过分,还好意思跟着回来。老包也不嫌脏。他这一辈子都让这个女人毁了。”
“这话不是这么说,兰草年轻那会儿落到那个地方,她自己也不想的。”
“她不想?她要是正经人就该在楼子里一头撞死,干啥还要勾搭男人?干了十来年,真是恶心。”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有的没的,杜鹃一一都记了下来。
她适时的问:“老包和他闺女感情好吗?”
“一般,老包是个好人,但是他闺女也就那样。你说哈,老包收养她,她对老包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这,她进城之后老包还去城里看她,给她送东西。老包这人啊,一辈子都没为自己活。但凡有一点好的都给媳妇儿留着,偶尔还要贴补他那个闺女,他自己瘦的像是一阵风。他家兰草去年春天刚走那会儿,我家爷们有一次在山上遇见他了。都怀疑他挺不过去了,一阵风都能给吹到。那身体啊,真的,可差可差了。不过他也是命大,又缓过来了。”
“他以前身体本来就不行,家里一点好的都给他那个媳妇儿了,自个儿一直亏嘴,半点营养也没有,人可不是不行。这看了他我就知道,这娶妻不贤祸三代啊!”
“就是就是。”
大家继续讨论,杜鹃刷刷的记在本子上,抬头又问:“你们晓得老包养狗吗?”
“晓得,你说他哈,我都不知道说他啥好了,人都要活不起了,还要养狗。亏的他家那狗自个儿进山找吃的,不然这得更困难。不过我最近都没见着了,估计没了。他家狗岁数挺大了。”
“你说起狗,我就想起来了,就五九年还是六零那会儿,那会儿缺粮啊,饿的人都晃荡,我上山找吃的,正好遇见凤仙两口子。这两口子也是缺德,趁着老包不在家,偷狗说是要回去吃肉。两个人都给老包那狗药晕了。我赶紧藏起来,这我哪儿敢管啊。不过他们刚走,老包就追过来了。问我看见他家狗没。后来他应该是追到城里了,反正他是给狗带回来了。狗没事儿。”
杜鹃点头:“那这个包凤仙,她在村里有相熟的人吗?”
“那有个屁啊,谁家闺女要是跟他家来往,那得让家里长辈揍死。他家哪是什么正经人家?老的在楼子里干了十来年,小的不正经跟街面上不正经那些小混混胡乱睡,最后有了娃都不知道是谁的。槐花婶子还说她怀了那个男的跑了,那个男的能不跑吗?都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哪能接盘。”
“啊,这样吗?”
“就是,你当她是个好的?她那会儿不是还跟王地主搞在一起了?结果后来一看风向不对,她立刻就跑了,听说还花了王地主不少钱。”
杜鹃问:“王地主?”
“对,我们这一片儿的地主,人不咋样,要的收成可高了。不过解放的时候被抓了,早去大西北吃沙子了。”
“我说她也是个扫把星,她跟好几个不正经的都好过,解放了都倒霉了。”
“她还跟不上她妈,兰草当年是真的命苦,我跟她那会儿就认识,她跟老包是真的有感情的。两个人多好啊,那会儿我们都羡慕。谁曾想她爹娘非要卖了她给哥哥换钱娶媳妇儿。你说都是卖人,但凡有点良心的,都是卖给大户人家,吃苦挨打那也是个正经人家。但是他爹娘歹毒啊,为了多要钱直接给人送楼子里,就图了价格高。”
“于婆子你就是好心,命苦怎么的?谁不命苦?自己进了那种地方,就该自我了断,还好意思回来。人家别人说起来都说我们村有个干过那行的,带累的我们村的名声都不好。”
“就是啊,她命苦怪谁?怪她爹娘不疼她,怪她哥哥要娶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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