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去处理邻里纠纷,这会儿回来还没坐下来,就跟着杜鹃两个人一起出门。小赵叫赵星。他也没觉有啥,习惯了。他们组也时常跟别的组借人。
反正大家都是互相串着干呗。
杜鹃跟赵星不熟,但是先头儿也认识,一路闲话家常倒是很快的也到了医院。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病房,就见陈玉波娘俩儿的精神头都好了不少,不过这也不奇怪,他们之前纯纯是吓的。现在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精神头自然就好了。
陈玉波还在打吊瓶。
她看到杜鹃,赶紧就要坐起来:“杜公安。”
陈玉波可真是感谢杜鹃,如果不是杜鹃当场就发现不对,她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陈玉波都不敢想婆家能干出这么歹毒的事儿。
“杜公安你快坐。”
杜鹃笑了笑,扫了一下病房,这病房就他们一床有人,倒是清净。
“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可能是没喝药酒吧,我果然没再见鬼。”陈玉波现在都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太笨了,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破。这才给家里造成这个样儿。
杜x鹃:“没事儿就好,慢慢就好起来了,我昨天问过大夫了,你的身体没有大病,主要是一直以为自己见鬼,歇斯底里,消耗太大。给自己拖病了。但是这病都是能治的,差不多一两周就好了。”
陈玉波想到这里也后怕又庆幸。
“谢谢你。”
杜鹃:“谢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其实我觉得要谢的话,你得好好谢谢你家小孩子,他勇敢报案,才给你们争取了一条生路。”
“我家宝树是个好孩子。”陈玉波揉了揉儿子的头,揽过他。
宝树抿着小嘴儿,翘起嘴角。
“我看你情绪不错,不像昨天那么怕了,那你能再给我说说你家见鬼的情况吗?”杜鹃寒暄过了,也开始正题:“我们目前已经有嫌疑人了,也有一个人落网了。所以还是想更详细的从你这边知道一些情况。你想啊,幕后的主谋这次这么害你,是奔着要你命去的。你要是轻轻松松就把这事儿放过了,那么以后……我不用说,你也懂。”
“是我婆家吧,我出事儿,只有他们能拿到好处。”
陈玉波清醒很多,也冷静的说:“外人就算是谋财害命,也拿不到我的工作和房子,是他们干的。”
宝树握住他妈的手。
再拖一拖,他就有可能变成没妈的孩子了。
他恨死奶奶一家了。
“你说说你婆家……”杜鹃提醒:“你公婆以前是做什么的?”
如果范老五说的是真的,那这家子老太太懂的还挺杂。
“我婆婆以前就是城里姑娘,不过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是穷苦人家。我公公就不知道了,我听我死了的男人说过一次,他爸好像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后来入赘过来的。他姥爷老两口去世之后,他家就把姓改回来了。”
杜鹃一一记下,笔顿了一下,抬头问:“他们多大啊?差不多六十了吧?”
“嗯。有了,具体我记不住,但是六十肯定有的。”
杜鹃算一算,说:“六十岁,那结婚那会儿至少是四十多年前,以前人结婚早,十四五十六七可能就结婚了。那也就是……二几年那会儿了。”
陈玉波:“嗯对。”
杜鹃:“二几年的货郎啊……”
她点了点本子。
先不说那个年头儿货郎能不能干,就说他家老太太一直住在城里,这种鳝鱼血苦艾酒的事儿,也不像是她能知道的。倒是走街串巷应该是消息灵通的……
老头儿出主意,老太太冲锋?
杜鹃:“你再说说……”
杜鹃又详细的问了问,有的没的,该记下来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玉波:“我男人在单位是因公殉职的,当时保卫了厂里的财产,所以厂里特批,赔偿了五百块钱,这真的很多很多了。我觉得,他们除了想要工作,也是想要钱的。他们上门闹了好多次,但是因为我男人为工厂挽回损失,所以厂子一直站在我这边。不管是工作还是钱,他们都抢不到,所以估计才会想歪主意。”
杜鹃点头:“我明白,你婆家这边几个兄弟姐妹,关系咋样?”
“公安姐姐,我知道,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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