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之前就想过,为了族群的延续,大批量的光影蝴蝶从很早之前就已经集体退居至黑暗深渊之中了,剩余散落在外面世界的光影蝴蝶光靠自己很难维系生命,或者说,一小部分群体能维持生存,但也很难挨过漫长的岁月。但飞身上的坚韧,乐观,勇敢和开阔让我重新开始审视,是不是也曾有一个类似黑暗深渊族群那么多数量的光影蝴蝶群体,漫长的时间里,它们相互扶持,同样坚持到了现在。飞出生在那个群体里,成为了那个群体里最后一只光影蝴蝶,然后带着群体的执念远过重洋到了黑暗深渊这里,试图在族群生命的最后,寻找地球另一端的同族……
但凡换成另外一只光影蝴蝶,可能我都不会这么想。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ì??????????n????????????????????则?为????寨?站?点
但飞身上的奇迹实在太多。
飞让他相信,大洋的另一端,还有另一个光影蝴蝶的族群,他们坚韧,勇敢,聪慧,如同飞一样,他们在黑暗这样的保护色之外,拥有过另一片自由天地。
飞的出现让他慢慢接受并相信,任何一个物种的存在和消逝都不是永恒的。
但并不会因为它们的不永恒,它们就不值得被铭记。
生活在黑暗与光明中都只是一种选择。
选择不同,就决定了经历的路不同。
哪怕在未来,族群会走向灭亡,但它们也曾在狂风暴雨中穿过海洋,冲上过云霄……
用造物赐予它们的天赋,对抗一定会走向的消亡。
好像,这一切忽然变得不是那么可怕。
这样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我和飞同行的第三个年头。
其实在黑暗深渊的时候,我身上的生命特征就已经开始慢慢消散,如果不是遇到飞,我想我应该早就沉睡在黑暗深渊的谷底。
但同飞一起的旅程,让最后这段时光迸发无尽的火光与炽热。
对光影蝴蝶来说,记忆光影就是生命之源。
当我们的身体老化,破旧,残缺,这些和身体一起老化的记忆光影无法再停留在我们翅膀上的时候,我们就渐渐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源。
这些老化的记忆光影只有在新生的生命上才会重新赋予生机。
我和飞都不是……
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我才知道,是飞把自己的记忆光影偷偷给了我。
我身上老去的记忆光影一点点剥离,飞就悄悄把它身上鲜活的记忆光影一点点给我。
它在和我分享它的生命。
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飞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么兴奋,一连跳了三天的圆舞曲。
因为在它的认知里,族群最高的礼仪和最亲近的问候方式就是连跳三天三夜的圆舞曲……
我说我没有那样的记忆,它吃惊了一阵,但和它之前的性子一样,很快,它就自我和解——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
看来植入的信息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我问它什么叫植入的信息。
那也是它第一次认真得和我提起它的来历。
它和我们不同。
或者说,它们,和我们不同……
衡说完,轻轻停顿,然后伸手,另一个“萤火虫”模样的光团落在它手中。
它轻轻捏碎。
碎掉的光团慢慢凝结成一道光幕,光幕上开始浮现一段记忆光影。
记忆光影上的影响是两只光影蝴蝶盘旋在一座山谷的废弃区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