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弄死皇后和二皇子。
想等吴庭善回来救?
他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因为他们不配。
到了中宫,宋云澜正在给皇后喂水。
皇后如今意识早就是散乱的了,她一时觉得自己八岁,一脸天真烂漫地找宋云澜和内侍要糖吃;一时又说自己是皇后,动不动翘着手指说要将人赐死。
般般诡异,肉身还没死,其实活着也没多大意义了。
每每看着母亲这般,宋云澜就觉得这皇城是吃人的地方。若母亲没入宫,西地广袤任她驰骋,她的心大抵不会全然地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继而生出偏执。
而他自小养在外祖身边,正直明朗,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声名赫赫的将军了。
自省来了,只可惜来得太晚。
再又一次看到宋云眠时,宋云澜放在了碗盏,走向了他。
兄弟俩面对面而立,对视片刻,宋云澜先开的口,
“你的母亲是不是我母亲杀的,那会儿我比你更年幼我是真的不知道。但若真是她杀的,你想报仇人之常情。”
稍作停歇:“我把我这条命给你,你放了我娘,将她交给我的大舅父可以吗?她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死和不死没什么差别了。”
宋云眠笑,一声又一声。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笑,但那声儿从喉间溢出,他根本抑不住。
“宋云澜,你怎地如此的天真啊?这种时候,你还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宋云澜:“我是求你。”
宋云眠:“求啊?那你跪下,舔我的鞋。”
宋云澜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来,低下了头,竟真的舔起了宋云眠的鞋面。
中宫那些看着他长大的老嬷嬷心痛不已,纷纷将头偏了过去,不忍心再看。
“够了。”
宋云眠看不得母子情深的样子,特别是宋云澜和皇后。
他提脚,踹向宋云澜的脸,一下又一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样多的人因你们悲苦一生,有些早早就死了,怎么你们还活着啊?”
“这天,是不是瞎了啊?”
宋云眠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可他还是一日疯癫过一日。
“来人,送二皇子和皇后去地底下和阎王爷喝茶吧。”
吴庭善,你活着又如何?
小辈一个接一个死去,家虽在却早已残破不堪,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银盾军亲自灌药,下手是又快又狠。没多大点工夫,药汤已经灌入到宋云澜和皇后的肚子里。两个人都没闹,宋云眠喜欢这因绝望认命而生的安静。
“二位,好好享受死前的时光?”
宋云眠话毕欲走,提步时,目光扫见中宫里的老嬷嬷和内侍卫大都眼湿湿,静滞了数息,随后勾了勾唇,“既是这般忠心,就随着他们去吧。”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帮着皇后毒害他的母亲?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张祺远占了明月关,他不主动出战,宁东军如何叫战他也当没听见。如今僵持了好些时日,时间从四月滑到了五月初。
季与京也不着急,现如今后方有城池能休憩各种物资补给也有保证。再加之各区域捷报频传,他心更是安平。
耗,在他看来,就是在给时间将士们休养蓄力。
岂料,一夜之间形势陡变。
宫里传来消息,二皇子和皇后被太子毒杀,死在了中宫。同时死去的,还有在中宫待了许多年的老嬷嬷和内侍。
宋云眠越来越疯了。
远在南部的宋云彦听到这消息,立马启程去岭东见了林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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