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撑着季与京坐上了车,他推着车朝外厅而去。抵达,他去开了扇窗。冷风漫入,拂向季与京,他当真是清醒了不少。
还没坐够半盏茶的工夫,陈斯年和宁洛吉相偕而来。一进门就看到季与京,不由面露喜色。
“将军,您醒了。”
“我这颗心呐,总算能安稳了。”
季与京看向他们,眉眼柔和,“辛苦各位了。”
陈斯年:“自家兄弟,说这话做甚?论辛苦,将军才是最辛苦的。”
季与京笑了声,“坐吧。这客栈,倒是不错。”
“是啊,价格也合理。”
聊了一阵,宁洛吉忽然起身,面朝季与京跪下。
“洛吉做错了事,求将军责罚。”
季与京三人猝不及防,齐齐怔住。
须臾之后,季与京低哑开口。
“何事?”
宁洛吉:“洛吉自作主张,将报平安的信换成了求救信……”
被酷寒疾风搓磨了几日,林青黛终抵孤云城。
她甚至都没下车,城门就开了。
只因今日守城的是从新那队的副将,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徐羡,亲自走下城楼迎。
车轮碾过城楼的砖石,林青黛的心情渐渐趋于灰冷。这种灰冷,再与惊惧无关。
城内,也是遍布自己人。
何珂很容易就问到了季与京所在的位置,马车朝着璟芙客栈而去。
抵达,林青黛下车。
客栈周围的守卫认出她和徐羡,无不恭敬行礼,
“夫人,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林青黛冷着小脸,没应。
徐羡看她脸色,暗道:今儿这出到底是谁搞出来的?有病吧。现在该怎么收场,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路上这几日,别说夫人了,他们这些跟着她奔赴孤云城的人心里也是难受至极。
“将军在哪儿?”
守卫发现了不对劲,不敢再多话,如实道,“六楼,嘉水房。”
林青黛径直朝着六楼而去,她的脚步很快,披风跟着荡,勾勒出一圈圈明晰的波纹。她一路扣在手心的一只木盒时不时暴露在灼灼冷意中,那里面装的是那张从未显世的藏宝图。
她自岭东来,舟车劳顿也不曾管顾,心中诸多惦念全都和季与京有关。也曾想过此事可能有诈,却没想过会如此荒唐。
当她站在那间名唤嘉水的房间外,听到宁洛吉和季与京说话。
他说季与京伤重时让他派人传平安信回岭东,他没有。
他更是连同张祺远做了场戏,引林二姑娘出岭东,她手中可能有那张百年来从未现世的藏宝图。
荒唐感消失了,愤与恨将她控住。
“何叔,破门。”
林青黛自虐似的听完了所有,其间冷寂,宛若一樽冰雕。
何珂照做。
因心里生出了怒,他这一脚颇用了几分力。
一扇门,顿时四分五裂。
林青黛慢步走了进去,季与京侧眸看了过去。
“黛黛?”
他不
由心慌,即便这一切真的和他没关系。他下意识地想站起迎她,可身体里的毒素至今没能全然散去,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他朝前栽去。
各方皆动,护着他的人一如既往的多。
可从前他装疼都会急忙过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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