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帝冷着脸:“没苦硬吃,他不病谁病。”
话听着狠,但朝堂众臣心里门儿清,帝王并未因林侯爷没来早朝生出不快。
早朝随后进入议事环节。
章回宁给黄黔使了个眼色,他随即出列,朝着帝王躬身:“陛下,臣黄黔有要事禀奏。”
帝王:“准。”
黄黔:“宁东军主将季与京依着圣旨讨伐叛臣吴庭善大获全胜。吴庭善引火自焚,被烧得尸骨无存。”
吴庭善死了?
被烧得尸骨无存?
帝王和众臣心思各异,眉眼却都是冷的,剥不出一丝情绪。
“确定属实?”漫长的沉默过后,帝王不冷不热地问道。
黄黔:“属实。”
“季与京率军强攻天韵城那日,末将派人潜入了天韵城中。三立桥上,两军主将激烈搏杀,吴庭善不敌又心高气傲不愿被伏,遂引火自焚。火一出现便极为猛烈,根本无生还可能。”
“吴庭善像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帝王安下心来,但这一点从面色上来看并未显露分毫。
“那镇西军虎符可有带回?”
帝王话音刚落定,黄黔已经跪了下来。
“末将该死,并未带回虎符。”
帝王的目光陡然泛冷:“虎符在哪儿?”
黄黔:“战后末将分别寻了镇西军高级将领和季与京,两人都说没见过虎符。”
“末将也认真搜了吴庭善的住处和书房,确实未寻到……”
话,没能说完。
因帝王略显癫狂地开腔:“都想反吗?”
“孤给出的东西就再收不回了是吗?”
朝堂众臣,跪了一地,额心全部贴着地面。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敢说话。
末了,是宋云眠先开的口。
“父皇,您对臣下太过宽待才会如此的。”
帝王看向宋云眠,黑眸中怒意未消:“你想说什么?”
宋云眠磕了下头,“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说。”
“不管镇西军虎符在不在季与京手中,父皇都应对他施以敲打了。太过宽待,定是会助长他的野心。”
这番话说到了帝王的心坎上。
也让帝王知晓,宋云眠已经有了想法。
“那这事,交予你处理。”
“记住,不可过激,到底是我浔国的功臣呐。”
章回宁听着天家父子说话,背脊发冷。
此时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昨夜去了林府。现如今,保住一个是一个吧。
早朝过后,帝王离开。
肖祺没跟着走,他去到宋云眠身旁。之后,两人去往偏寂处。
宋云眠笑,客气万分的意态:“公公有事儿?”
肖祺跟着笑:“是,为陛下捎句话给大殿下。”
宋云眠:“公公请说。”
肖祺:“陛下吩咐万事绕过林家。”
也就是说:林家,不可碰。
宋云眠面上应下,心里却在冷笑。
都闹到这个地步,竟还想着护着林言森。
宋青梧这老东西,原来还是有点人性的。
罢了,看在少年时林夫人待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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