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
再怎么小心,他的衣裳都沾了水。
林青黛见状,小小声:“瞎折腾。”
岂料季与京还是听见了,“我和我媳妇儿折腾怎么了?”
林青黛:“……”
这耳力,神仙来着吧?
事实证明,季与京这人虽然爱折腾,但他善后也做得好。
事无巨细,贴心至极。
若不是她明言拒绝,衣裳他都会帮她换好。
收拾妥帖,林青黛去燃了香。
纤腰微折水袖轻摆……
季与京倚着圆桌旁而坐,安静地看着她施为。其实都是寻常动作,但经她做来,每一帧都仿佛融进了诗意。诸般意态,慵懒又优雅。目光触及,就再难挪开。
片刻后,她来到了圆桌旁,手间拢着两个茶罐。
“揽草和荷花普洱,你想喝哪个?”
“荷花普洱。”
“行。”
应完,递了个茶罐给他,“去吧,泡茶。”
敢这么使唤季与京办事的,放眼整个浔国除开眼前的这一个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可偏生,他还乐意干。
一阵忙活,莲花甜香在这片空间荡开,季与京整个人越发的松弛,由内而外的。
他斟了杯茶,送到了林青黛面前。
林青黛有礼地道了句:“多谢季将军了。”
话落,季与京还来不及反应,她又说,“但一码归一码,你给我说说院门的事儿要如何处理?”
季与京:“……”
还是那个一点亏不肯吃的林二姑娘。
但到底是他有错在先,“我赔给你。”
林青黛:“我那门很贵的。”
季与京气而反笑,“多贵,说来听听?”
林青黛大概说了个数。
季与京听完,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确实很贵。”
但再贵,也得赔。
“我……”
正想说会赔,再不是他给她重新装扇门,也用稀有的门材。
结果才开了个头,林青黛又说不赔也可以,未来三日要在家陪她听她使唤。
“使唤”二字被她清晰讲出口,季与京非但没恼还应得飞快,“那就这么说了。”
林青黛嘴角微微动了下,“季将军就不怕我让你干些丢面子的事儿?”
季与京心道:道德感这么强的大小姐,能想出什么让他丢面子的事儿?
“不怕。”
“夫人只管使唤。”
林青黛对他的干脆很是满意,“那你去睡会儿吧。”
这些天他受了多少累,他就是不说她也能猜到大半。
“嗯。”
他也是真的累了。
特别是泡了汤池之后,肌体和神经都开始放松。
困意朝他袭来,一波接一波。
他喝了两口茶,站起身来。
他来到林青黛面前,垂眸看了她十数息又不说话。
林青黛:“……你又要做甚?”
像是在回应她的问题,话音方落,季与京便稍稍俯低身,将她拦腰抱起。
“陪我睡会儿。”
林青黛:“我不困。”
季与京吻了下她的唇,随后重复,“陪我睡会儿。”
说这些话时,他的黑眸蕴着柔光。
这柔光裹了期待,和祈求。
嗷!季将军这是在撒娇吗?
在这个顷刻,林青黛觉得自己困不困其实不重要。
他需要她陪,她就陪陪他。
纤柔的双臂亲昵地抱住他的脖颈,唇贴在了他的脉搏处。
“是你求我的。”
“嗯,我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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