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鑫看着妹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兀自生闷气的娇气样儿,不由笑出声来。
心中还在暗忖:妹妹能不能练成铜皮铁骨暂时还不知,但被季与京这么一激,她明显有精神了许多。
如此,甚好。
家里人在让林青黛习武强身健体这一事上意见高度统一,拗不过,就只能照着季教习的单子执行了。
从这一日开始,林青黛跟着季与京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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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各一次,每次半个时辰。
最开始他只是带着她跑步,慢慢地,他会教她打拳,教她如何防身。
他会对她说:小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郎,学习能力很强。
他亦会在她累了不肯再跑时停下来等她,有些时候,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可她从未在他脸上瞧见不耐。
林青黛觉得,季教习其实是个极好的人,但这一句小小的人儿始终未诉诸口,只因知晓少年生性别扭,赞他是好人,他说不定还恼了。
如此,还是少说一句好。
日子充实易过,不知不觉,近一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早晨,林青黛像往常一样起身就换上了裤装。用完早膳,稍作休息,她就要去习武了。
然而她并未等到季与京。
卓鑫慌忙而来,对卓舒明和妹妹说道:“季与京的母亲情况不太好,这几日他就不来了。”
“一是担心母亲,二是怕自己身染病气冲撞了黛黛。”
半个月后,季与京才再度现身卓府。
他是来辞行的,最先见的那个人是林青黛。在初见的那个湖边凉亭中,两人面对面而立。
这回,是季与京先开的口,“对不起,立了约却没能好好教你。”
认真说起来,他该感谢眼前这位小女郎的。若不是她选中了他,他凑不够为母亲请名医的银子。那日病急,母亲说不定就去了。
林青黛费力地挤出一丝笑,“没事的,其实我并不是那么爱习武。”
她没说谎,可在她即将解脱的这一刻,她鼻酸眼热,根本抑不住。
季与京将小女郎的低落看在眼里,心蓦地一软。停顿须臾,他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包东西。
用牛皮纸封住的,瞧不清里面装的什么,他将这包东西递到了林青黛的面前,“给你的。”
“云辛馆的糖球。”
云辛馆售卖的东西,价格贵到离谱。就拿他手中的这一小包糖来说,所花的银钱都够他和母亲吃喝一个月了。但他还是买了,答谢,也是致歉。
“愿小姐往后余生甘甜如糖。”
云辛馆,林青黛再熟悉不过了,她的零嘴除了府中厨子做的,大都来自那里。它的价格,她比谁都清楚。对于季与京而言,无疑是奢侈品。可他还是买了,递到了她的面前。
林青黛忽然又有点开心了,眼前种种让她觉得,如此结局也算圆满。
她接过了那包糖,随后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饰拽了下来,径直递到了季与京面前,“这是我的回礼,愿哥哥未来平安顺遂。”
话落,像是怕他拒绝,她没有任何拖怠地补充了一句,“不许推拒。你我也算师徒一场,这是你该得的。”
季与京收下这份“谢师礼”,随后离开了卓府。他的步子又大又快,也再未回头看。之于他,南部只是他不得已要来的地方。而这卓府,以及他曾教授过的小女郎都只是这段行程中的小插曲。待到他离开南部,全部都会成为过去,或忘却,或尘封。
那时候,林青黛也觉得这一别就是两人缘分的尽头
。八月底,她同娘亲姐姐回到了帝都,日子照常过,她想起季与京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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