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窘迫,几乎不敢面对沈姚华了。
次日一早,张嬷嬷便受陆老太太之命前来探听情况,苏清妤见了她,张嬷嬷与她说陆老太太昨夜被萧嫣然吓到,这会儿还在心悸,言语中有抱怨之意。
“我也没辙,萧郡主喝醉了酒,谁也拦不住她。不如这样吧,等她醒了,我与华姐姐劝一下她,让她去给母亲道歉吧。”苏清妤客气道。
张嬷嬷一听这话吓得不轻,谁敢让萧郡主那位尊贵不凡的主儿道歉啊,别到时又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把老太太气晕过去。
张嬷嬷慌忙拒绝,便告辞离去了,根本不敢再有任何抱怨。
苏清妤微笑着目送张嬷嬷离去后,忽然想到一事,或许她可以借此机会搬出陆家。
午时,送沈姚华与萧嫣然走后,苏清妤来到了陆老太太的院子里。
陆老太太正在喝安神茶。张嬷嬷并未欺骗苏清妤,陆老太太昨夜的确是被萧嫣然吓到了,看到她,陆老太太面色十分难看。
“你来做甚么?嫌我死的不够快?”陆老太太没好气道,在她心里,苏清妤就是故意让萧嫣然来吓唬她的。
苏清妤又向她解释了一遍自己并没有纵容萧嫣然吓她,知陆老太太肯定不会相信,她便不再过多解释。
“母亲,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与你商量。”苏清妤也不与她多费唇舌。
“何事?”陆老太太冷冷地道,一副不怎么想搭理她的模样。
苏清妤微微一笑,“儿媳准备搬出去住了,毕竟这萧郡主总是三天两头的到访,恐惊扰到母亲。”
陆老太太问言皱了皱眉头,“你要搬到哪里去住?”
苏清妤回:“儿媳名下有几处屋子,打算挑一处幽静清雅的房子搬过去。”
陆老太太如今看她处处不顺眼,又厌恶那萧嫣然与沈姚华成日过来找她,偏偏心有忌惮,没法说她什么,她若搬出去,她乐得清净,只是又恐旁人说点什么,影响自己和陆家的名声。
陆老太太想了片刻,道:“好端端的搬出去,旁人只道是我这老婆子把你赶了出去。”
苏清妤道:“母亲多虑了,谁人不知晓母亲是位宽仁慈厚,菩萨心肠的人,又怎会多想?前段时间,我们隔壁张参政的夫人以清修的名字搬出了婆家,母亲若实在担忧他人说闲话,儿媳便说是搬出去清修了。”
陆老太太问言思想有些松动。
苏清妤见陆老太太面上依旧有犹豫之色,于是再添一把火,“母亲,儿媳主要还是为了您着想。萧郡主今日走之前说了,等过几日还要来找儿媳喝酒,儿媳说,恐惊扰到母亲,她却不管,非要来这里喝酒。”苏清妤叹了口气,“她身份尊贵,儿媳也不敢违拗她,前几日她和太后娘娘的妹妹静和县主在大街上打了起来,有秦王护着,太后娘娘也只是说了她两句而已。”
陆老太太一听这些话只觉得心口又疼了起来,她见识过萧嫣然的嚣张跋扈,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罢了,你爱搬出去住就搬出去住,随便你吧。”
苏清妤唇角不觉微微上扬,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免得陆老太太看见不满。
自从决定搬出去住之后,这几日苏清妤便忙得脚不沾地了,先是让人将青玉街那处屋子重新洒扫了一遍,又修莳了花木。
又置办了床榻,博古格,桌椅,桌围椅披等物,其余嫁妆里有的就不再另行添置,但就算她精打细算也用去了千两银子。
苏清妤很喜欢自己那张拔步床,它也是她的嫁妆之一,只不过它实在太大,不好搬出去,而且若搬了,陆老太太定会多想,苏清妤一时也不想与陆老太太闹得太僵。等到以后与陆文旻和离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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