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却没能得逞。
苏清妤的手紧紧抓着那块板子,她力气虽然不大,但和陆老太太一比,绰绰有余了。
苏清妤冷着脸,定定地看着她:“母亲,您别太过分了,一口一个贱妇地侮辱人,这便是您作为长辈的体面?”
陆老太太哪里料得到苏清妤不止敢还嘴,还敢还手了,顿时气得头晕目眩,想抽回板子却抽不得。
两人目光对峙了一阵,陆老太太看到她眼里的神色变了,变得坚毅决绝。
苏清妤蓦然从她手上抽出板子,丢到地上,而后毫无畏惧地从地上站起身。
对陆老太太气愤、不可思议的目光她视若无睹,面色平静,缓缓行至椅子上坐下。
“你……你……真是反了天了。”陆老太太气得耳朵嗡嗡直响,连手脚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张嬷嬷见状连忙扶陆老太太坐下,本想指责苏清妤几句,可又觉得她这会儿平静的模样莫名地让人犯怵,便一声不敢吭。
苏清妤的脸色仍旧有些难看,只是目光深邃令人不可捉摸,她一边掸去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慢悠悠地道:“母亲,您一口一个贱妇,又说儿媳找了姘头,却没有一点依据,这般泼辣,还空口白舌地诬赖儿媳,让底下人看了笑话,这才是辱没陆家的声誉,玷污了陆家的家风。”
她用着最清淡的语气说出了让陆老太太差点气晕过去的话。
不等陆老太太开口说话,苏清妤又开了口:
“还有,儿媳我是没有找姘头,反倒是你家那位人称为端方君子的儿子找了,她名叫郑蓁,乃是红苑里的一位姑娘,你儿子瞒着我,一直与她来往,在我娘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忙着去和他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呢。母亲,你说我是贱妇,那你儿子又是什么呢?衣冠禽兽?”
苏清妤说着忽然掩唇嗬嗬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句很好笑的话一样。
张嬷嬷看着苏清妤笑盈盈的模样,只觉得她疯魔中邪了,心中有些害怕。
陆老太太倒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怕,只是觉得她十分可恨,她简直快要被她气疯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是什么性情我还不知晓,他端正守礼,断不可能在外头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自己恬不知耻,还想拖我儿子下水,真是蛇蝎心肠!”
被陆老太太指着鼻子骂,苏清妤一点也不恼,反而觉得十分可笑,她放下手,悠悠道:“母亲实在不信的话,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看儿媳有没有说谎?”
陆老太太原本还不信,可见苏清妤说得如此肯定,便有些不确定起来,说话的口气也有些虚了,“我儿子是何种人,我内心一清二楚,无需去打听也知是假的。”陆老太太说着赶忙转移话题,“你这般污蔑你的夫君,可谓不贞不贤,侮辱陆家门楣,陆家留不得你了了,我要给我儿写信,让他休了你这毒妇。”说到这里,陆老太太又恢复了神气,只因觉得自己拿出了让苏清妤害怕的杀手锏。
好么,她从贱妇变成毒妇了,她如今若不做这毒妇倒是对不起陆老太太这番话了。
苏清妤脸上并没有露出陆老太太所希望的畏惧模样,甚至还挂上了微笑。
“母亲,我是想与夫君好好过日子,但您若执意要叫夫君休了我,我也无可奈何。”说着,她似怨似无奈一般叹了口气。
陆老太太正感到有些得意,却又听她接道:
“不过,母亲你也知道定西侯夫人拿我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她对我很好,舍不得我受苦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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