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地让他坐下,又让丫鬟奉茶。
“你怎么过来了?”陆老太太高兴道。
陆文旻沉下脸,“母亲且说说您今日见了谁?”
陆老太太一听他这话便知道他是兴师问罪来了,当即垮下脸,不悦道:“我便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来向我问罪来了。
“母亲不该瞒着我找媒婆来。”陆文旻皱眉,语气坚决,“我不会纳妾的,母亲不必费这个心。”如今苏清妤家逢变故,他立刻纳了妾,让外头的人如何看待他?让苏清妤如何看待他?
陆老太太被他气得半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家那位是个不会下蛋母鸡,你又是陆家的独苗,你不纳妾,难不成要断了陆家的香火?”
陆文旻听到那句“不会下蛋的母鸡”只觉得刺耳得很,“母亲,你不该这么说清妤的。”
陆文旻越是替苏清妤说话,陆老太太越是厌恶她,冷笑道:“难道我说错她了,她嫁过来几年了?一个蛋也蹦不出来,还期待她以后能蹦?我话撂在此,这个妾你不纳也得纳,明年我若是抱不到孙子,我便不活了。”陆老太太说着说着,开始捶胸顿足。
陆老太太一番不可理喻的行为让陆文旻很是头疼,劝不动她,最终也只能仓皇而逃。
陆文旻留宿在了书房,苏清妤安稳地度过了一夜。
次日,苏清妤梳洗时从元冬那里听到了一件事,陆老太太正张罗着给陆文旻纳妾,昨日连媒婆都找来了,结果陆文旻得知后大发雷霆,不仅将媒婆赶走了,还去找陆老太太理论一番,结果陆老太太要死要活地威胁他,把陆文旻吓跑了。
苏清妤听着元冬添油加醋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说,脸色平常,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她昨夜见陆文旻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回来后脸色不大好看,原来是这个原因。
苏清妤拿起妆台上的一玉莲花簪,放在发髻上比划了下,觉得不衬今日穿的衣服,便放了回去。
“你怎么知晓此事的?”苏清妤随口问,又拿起另一个簪子。
“海棠悄悄告诉我的。”元冬道,海棠是陆老太太院子里做杂活的,两人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元冬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会惦记着她,所以海棠给她说了不少陆老太太院子里的事,甚至可以说,海棠就是元冬在陆老太太院子里的耳目。
苏清妤也知道她们两人的关系,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小姐,您说姑爷他会不会禁不住老太太的施压,同意纳妾?”元冬忧心忡忡,一旦陆文旻纳了妾,又有了孩子,她家小姐在陆家的处境只怕更艰难了。
经过这阵子与陆老太太的针锋相对,苏清妤也清楚了一点,陆老太太想要做的事无人能阻拦。陆老太太倚老卖老,软硬不吃,陆文旻重孝道,妥协只是时间上的事罢了。
不过真要纳妾的话……苏清妤不禁想到郑蓁,比起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入府,倒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苏清妤吃了早膳,又喝了药,只觉得精神恹恹,便没有出屋子。
她斜靠着榻上的引枕,闭眼养神,脑子里却不禁思索着有关陆文旻纳妾一事。
元冬拿着锦皮包袱从外头走进来,“小姐。”
苏清妤睁开眼眸,看到她手上的东西,有些疑惑,“你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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