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韵随便扯了个理由:“他最近时差混乱,不宜饮酒。”
“那倒是。”二太钟婉婉说:“你们怎么不在德国多玩几天,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宋轻韵朝钟婉婉微笑,淡漠的目光慢慢扫过餐桌上乌泱泱的人。
“因为,太多人希望我们死在德国了。”
梁青山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同样十分诧异,从德国传回来的消息经过粉饰,他们虽然都略有耳闻,可没有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故意去打探,害怕一不小心被认为是谋害者。
宋轻韵笑了一下:“没事梁爷爷,那边的地头蛇手段脏,没必要多待。外面哪有家里好?”
气氛变得轻松不少,大家聚在一起喝酒,闲谈。
可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在德国发生的事必定不简单。
而背后算计的人,就坐在这张餐桌上。
晚宴结束,宋轻韵一站起来才意识到好像喝多了,整个脑袋又晕又沉。
她被男人抱上楼,换下外衣放进被窝里。
宋轻韵一脚踢掉被子,手臂打在眼睛上:“好刺眼。”
梁宥津把灯关掉,试图再替她盖被子。
喝醉了的宋轻韵偏偏不听,两条细长的白腿压着被子,不让他掀起来。
匀称白皙的腿落在男人眼底,他眸色一沉。
“乖,这几天天气不好会感冒。”
“梁宥津……”
她醉醺醺的喊着他的名字。
梁宥津俯身靠近她,眼睛离不开她酒色绯红的脸。
“嗯?”
第16章 《最爱》
宋轻韵半眯着眼,指尖触碰着男人的鼻尖,红唇张了张,话语如鲠在喉。
那双透亮的眸子看起来委屈极了,泪珠随时都要掉下来。
梁宥津心慌意乱的抚着她的眼角,把人抱紧怀中。
“别哭,别哭。怎么了宝贝?”
宋轻韵自始至终隐藏极好的情绪,好像在瞬间就要崩塌。
一如七年前。
她低着头,手无力的坠下,滚烫的泪水滴到男人的西裤上。
声音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梁宥津……我是不是……真的……真的很惹人讨厌?”
“不是。”梁宥津抬起她的眼:“宋轻韵,你在想什么?”
“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你这么自我怀疑,消耗自己?”
他印象中的宋轻韵,是不顾人死活的自我,是绝对的自信,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
宋轻韵想到今天在酒桌上的场面,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那为什么,那为什么父亲从来没夸过我?从来都没有……”
不管是奉承还是发自内心,几乎所有人都为她感到高兴,可唯独她的父母。
她大学放弃梦想转变专业,同时帮父亲打理公司,二十二岁硕士毕业升为经理,又卖命三年晋升到副总裁,只要是父亲所期望的,她就倾尽全力,想方设法做到,哪怕是这样,亲情却好像越来越淡薄了。
从什么时候起,父母和她之间的对话,变成了关心弟弟的生活近况,和询问她的事业发展。
再到现在,哪怕获得项目上的成就,也无法得到父母的关心。
梁宥津心疼的看着她,神色复杂。
他该怎么说出那些伤人的事实。
宋轻韵趴在他怀中哭的颤抖:“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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